入秋后天氣漸涼整日細雨綿綿,國慶到來,項目也圓滿完成,有同事休了年假,再加上國慶的假期準備出國玩。俞安本是想帶父母出去走走的,但因為天氣原因還不知道是否能出行。
國慶的前一天下午,她正要下班時就接到了石敏的電話,請她去機場幫忙接一客戶。對方攜家人來這邊旅游順帶工作。她本已安排好,但前兩天感冒了,輸了兩天的藥非但沒有好轉(zhuǎn)反倒是更嚴重,這會兒還在醫(yī)院無法再去接人,只能請她幫忙。
俞安對于突然多出來的活兒沒有推拒也沒有抱怨,問了石敏人幾點到機場,知道今兒放假那邊肯定堵車堵得厲害,提前下了班趕去機場。
她估算得不錯,盡管提前下了班,但機場那邊還是堵成了一條長龍,雖是有交警疏通,但隊伍前進得仍舊緩慢。有人按著喇叭催促,有人打開車窗罵罵咧咧,抱怨著這邊道路的規(guī)劃不行,一到節(jié)假日就堵得水泄不通。
這樣兒不知道得堵多久,時間雖是還早但俞安心里還是有些著急,好在并沒有遲到,她提前十五分鐘到達機場。
石敏打來電話,得知她已經(jīng)等著了時不由松了口氣,語氣很滿意,說道:“你辦事一向都靠譜,我剛在車上聽了交通廣播,聽到那邊堵車堵得厲害還擔心你會遲到。”
她同這客戶打過幾次交道,性格嚴謹守時,如果她遲到了,對方就算是不說心里也肯定會不高興。
得知她已經(jīng)等著,石敏很快掛了電話。
俞安接到客戶一家已經(jīng)是半個小時候以后了,酒店是石敏早幫忙訂好,她將人送去酒店,本是要帶對方去附近的餐廳吃飯的,但對方拒絕,很客氣的說麻煩她了,讓她早點兒回去休息。
他們同石敏的私交不錯,還給她帶了那邊的特產(chǎn),請俞安上班后轉(zhuǎn)交給她。
離開酒店后俞安沒有回家,打算去看看石敏。她生著病也不知道有沒有吃東西,她猶豫了一下到附近的餐廳里打包了粥和一份湯,然后才給石敏打電話。
本以為她還在醫(yī)院的,但她已經(jīng)回家。聽到俞安要給她送客戶帶來的禮品給了她地址。
石敏的感冒果然很嚴重,低燒又咳嗽,完全沒有平常的強悍,憔悴又虛弱。
她也才剛從醫(yī)院回家不久,家里冷冷清清的,見俞安帶了粥和湯過來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,向她道了謝。
她一直戴著口罩,俞安放下東西后她也沒留她坐,說她的感冒嚴重,別傳染給她了,讓她下次再過來做客。
她生病需要休息,俞安也沒有打擾她的打算。她知道她同公司里的同事都保持著距離,猶豫了一下后還是告訴她她這幾天沒有什么安排,讓她如果有事就給她打電話。
石敏笑笑,應了下來。兩人又說了幾句客戶那邊的事兒,俞安才告辭離開。
她雖是給石敏帶了吃的,自己卻沒吃東西,也沒什么胃口,回到家中洗漱了之后胡亂的給自己煮了一碗面。這段時間鄭啟都沒有過來,冰箱里沒備什么吃的。
假期她暫時沒有任何安排,晚些時候給胡佩文打了電話,想帶他們到附近走走。胡佩文卻說天氣不好不出去了,在家里呆著更舒服一些。
俞安便說明兒過去看他們,詢問有沒有什么需要買的。
胡佩文雖是說沒有,但俞安還是打算明兒過去前先去一趟商場,天氣冷,總要備上些東西。
她想了會兒明兒的事情后上了床,明明今兒挺累的,但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。她不由想起了鄭啟來,不知道他這會兒在干什么。最近在公司很少能見到他,這幾天的假期他不知道會有什么安排。
俞安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起這人,用力的甩了甩頭。她不知道自己想他干什么,可這小小的房子里似乎處處都有他的身影。
她在心里暗暗的嘆息了一聲,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。
隔天一早起來,她去父母家之前先給石敏打去電話,詢問她的感冒是否有好轉(zhuǎn),又問客戶那邊需不需要她做什么。
石敏倒也沒同她客氣,說她已經(jīng)給客戶打過電話了,暫時不需要她幫忙。等他們游玩好了如果她的身體還是沒有好轉(zhuǎn),到時候同客戶的見面還需要她過去。
俞安應了下來。
她一整天都呆在父母家里,同母親一起重新做了小菜包了餃子。胡佩文一直記著俞箏,傍晚她要離開時她拿出了給俞箏包的餃子,讓俞安給她送過去。
俞安還沒去過俞箏的新住所,她也擔心過去會遇見徐赟輝,過去前給她打了電話,告知了給她送餃子的事兒。
俞箏撒著嬌說她早就想吃伯母包的餃子了,給了俞安一地址,讓她直接過去就行。
俞安稍稍的猶豫了一下,本是想問她是否是一個人在家的,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。打算到時候到那邊讓她下樓來拿。
但等到了地方,再打俞箏的電話卻怎么都打不通。她在車里坐了會兒都沒等到她回電話后只得拎著東西上了樓。
俞箏洗澡去了,她在門口按了一會門鈴她才披著濕漉漉的頭發(fā)出來,說道:“怎么來得那么快,我還以為要晚會兒才到?!?
俞安不動聲色的往里看了看,見門口并沒有男士鞋子放下心來,說道:“給你打電話時我就已經(jīng)走了。”
她現(xiàn)在住的這邊比原來住的公寓更大,裝修得也更奢華。俞安沒在這邊久呆,略坐了會兒后就離開。
俞箏要送她下樓她拒絕了,讓她趕緊把頭發(fā)弄干,別感冒了。
突然之間閑了下來空蕩蕩的,開著車走在路上,看著因放假冷清了不少的城市她的心里空蕩蕩的。回家也沒事兒做,路過一家影院時她找地兒停了車,買了票去看電影。
假日的電影院挺熱鬧,只是來看電影的人要么是情侶要么有朋友一起,只有她時孤零零的一個人。幸而電影并不算無趣,還挺有意思,她看得挺認真。她其實已經(jīng)記不起她多久沒有來看過電影了。
工作忙沒有時間,也沒這閑情逸致。就連周末的時間里好像也沒有完全空閑的時候。
看電影時她的手機一直都是靜音,出了電影院她拿出手機看時才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小時前老許給她打過電話。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兒,俞安很快將電話撥了過去,叫了一聲許師傅后說道:“剛才手機靜音了沒聽見,您有事嗎?”
老許說這幾天他要在外地給鄭啟辦點兒事,想請她過去做點兒吃的放別墅那邊的冰箱里。以前的那鐘點工辭職了,現(xiàn)在請的這位做菜不合鄭啟的胃口。
又說鄭啟應酬多平常他在身邊他還能看著些,他不在也不知道他的胃病會不會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