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晴玥道:“我還有些不舒服,讓姐姐來給我看看可好?”
讓一個正妃給個貶斥成的婢女看病,本就是越級,打南姻的臉。
但霍鄞州只沉吟了一瞬,便答應(yīng)了。
看著霍鄞州的背影,南晴玥心中寬松,喃喃開口:
“王爺,我知道您對我的心意。您跟南姻,不過是逢場作戲,抬舉南姻,不過是為了保護我,讓皇帝誤以為您喜歡的人是南姻,這樣明槍暗箭就不會落在我身上了。你心里最在意的是我,我就放心了?!?
南晴玥想的明白,也懶得跟南姻爭了。
-
看著霍鄞州來,南姻起身:“是我要給她醫(yī)治嗎?”
她提著醫(yī)藥箱就要過去。
霍鄞州蹙眉。
在過來之前,他還想著如何同南姻說,讓她愿意。
可是她現(xiàn)在這么懂事,根本不在意,自己就要過去,甚至都不需要他的安撫。
他先不痛快了。
握住南姻的手腕,直接將人拉到眼前:“王妃這么大度?”
南姻真的不理解霍鄞州。
她去給他的心肝寶貝治,他不高興,她不去,也不行,他硬帶著她來的!
“那你要怎么樣?”南姻沉著臉看著霍鄞州。
霍鄞州心里憋了火氣,他鮮少有情緒起伏的時候,居然每一次都落在南姻的身上。
想要如何……
他想要看南姻吃醋,想要看南姻哭著說不愿意,想要看南姻別扭,難受。
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,什么都不在乎,就去給他的寵妾醫(yī)治!
“那就好好治!”霍鄞州沉了聲:“若是她哪里傷了,不好了,我會問王妃你的責任?!?
南姻嗤笑。
轉(zhuǎn)身時,她覺得可笑。
方才還說,要彌補她,要跟她重新開始。
現(xiàn)在,為了別的女人,就能跟她翻臉。
還好,她不是這里的女子,不是那些會低頭的人,一直清醒,一直沒有動心動情。
原以為南晴玥是要找麻煩的。
但是破天荒的,南晴玥只是要了藥,什么都沒說,也沒有折騰。
只是全程,都是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南姻,嫌惡且冷淡。
好似她才是王妃正妻,南姻只是個妾,服侍她的妾。
南姻直接把藥拍她臉上:“死裝!”
南晴玥氣急,脖子差點勒斷了,又不能跟南姻吵。
最后想明白了,“你不過是嫉妒王爺寵愛我,你得到了位分又如何,男人的心在哪里才是最重要的。王爺之所以留著你,就是為了讓你幫我占著這個位置,若是換了個世家女,身份高貴的,他還怎么在奪權(quán)得勢之后,把你推下來,扶我上去呢?”
“他跟你說的?”南姻拿著手中的藥。
南晴玥笑:“不然呢?”
難怪了。
這就說得通了。
否則,南晴玥怎么能這么老實。
南姻點了點頭:“這個王妃之位,加上你的王爺,輪到你手上,也是二手的。你這么喜歡撿別人不要的二手東西……家人也是撿我不要的,二手的。南晴玥,你的口味什么時候才能上點檔次啊?!?
南晴玥的臉色徹底一變。
出去的時候,南姻聽見里面有什么東西砸碎了。
晚棠想要進去給南晴玥幾個耳光,被南姻攔住了:“沒必要給這種人眼神,我們回去?!?
“回私宅嗎?王爺也住在那里?!蓖硖奶嵝?。
南姻想了想,看了一眼天,雨停了:“去燕王府看看,太后都被氣的醒過來了,想點什么辦法,看看能不能把燕王也氣的醒過來?!?
從前她以為,把植物人都氣的醒過來,是個笑話。
現(xiàn)在看來,真的可行!
霍鄞州過來,沒有瞧見南姻。
他先前指派給她的婢女也沒有帶……
“她去哪了?”
-
燕王府,南姻在給燕王診治。
霍鄞州才到,就看見南姻的手在燕王赤裸的上身上“摸索”。
他忍不住沉眉,思量起南姻那句,醫(yī)者眼里,沒有男女之分,方才壓下不悅。
可是下一刻,南姻的手,就去解燕王下身的衣裳。
剛觸碰到衣服,南姻身后就伸出一只手,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。
迎上霍鄞州的眼,南姻眉頭緊鎖:“你干什么?”
“為了讓我同你和離,什么招都開始用?等會兒,是不是要開始專門給男人治下半身的病去?”
話說出口,他看見南姻笑容里的譏諷。
他現(xiàn)在像什么?
一個吃醋的男人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