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云婋見他這樣,決定使出殺手锏。
她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,像只貓兒,聲音也比往常要嬌得多: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啦!比真金還真。你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,誰也比不了?!?
謝翊寧感受著肩頭的重量和身邊人傳來的溫?zé)幔睦锬屈c小別扭早就煙消云散,只剩下滿滿的、幾乎要溢出來的甜。
他抬手,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,語氣滿是無奈又寵溺:“……就會說好聽話哄本王?!?
“才沒有,我說的都是實話好不好?!碧脑茒胱绷松碜?,果斷轉(zhuǎn)移了話題。
要是再說下去,她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哄王爺了。
“咱們賜婚結(jié)束好幾日了,睿王一案,也該得出結(jié)果了吧?”
“嗯,快了,最遲還要兩日,應(yīng)當(dāng)就出結(jié)果了?!敝x翊寧點了點頭。
果然和他猜測的相差無幾。
兩日后,文昭帝賜了睿王白綾和毒酒,許他二選一。
睿王妃和年僅三歲的小郡王和一歲的小郡主都被貶為了庶人,逐出王府。
睿王府其他的人,就沒有這般僥幸了。
侍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被當(dāng)場杖殺于庭前,長史、屬官皆以“輔佐失職,諫不力”之罪判斬刑。
府中三百余仆從,或流放邊疆,或沒入官籍。
女眷充入掖庭為婢,稚子亦不得赦免。
京城里掀起了腥風(fēng)血雨,朝堂之上,人人自危。
他們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了。
皇上顯然十分震怒,才會這樣大開殺戒。
與此同時,另一道旨意也跟著降下。
文昭帝給唯一沒有封王的五皇子謝承熙賜封號“惠王”。
旨意中強調(diào),待他下個月行完及冠之禮,便須即刻啟程,前往遠(yuǎn)在西南的封地果州,非詔不得回京。
鄭德妃知道這個消息眼睛都哭腫了。
她還沒做好和兒子分離的準(zhǔn)備。
若非景王和康王接二連三的惹事,皇上又怎會早早地把兒子打發(fā)出去。
“母妃,莫要哭了?!敝x承熙柔聲安慰起她。
鄭德妃攥著絹帕的手抖得厲害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:“西南那么遠(yuǎn)。路上奔波,你的腿怎么受得住?”
謝承熙輕輕握住母親冰涼的指尖,聲音溫和卻堅定:“母妃,兒臣不是瓷做的,一路上慢慢走,總會到的。太醫(yī)開的藥方我都帶著,日常注意些,不妨事?!?
“那兒人生地不熟,你身邊得用的人又不多。”鄭德妃越說越心慌。
“萬一有點什么事,母妃遠(yuǎn)在京城,手怎么伸得過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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