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之奈何,又不能替她受?!蔽簼赡檬謸瘟藫晤~。
“這還不好辦,你不能替她受就找個可以替她受的?!?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把我府里干凈的女孩兒送你一個,讓她給你生,之后你再交給你夫人養(yǎng)不就行了?!绷艺嫱崞鹨贿叺淖旖切Φ馈?
魏澤睨了他一眼,鼻子里哼出一道冷氣:“你打的什么主意,我能要你烏塔的女人,還給我生個雜種?”
烈真訕笑幾聲,他確實有這個想法,讓魏澤收用一個烏塔女子,待那女人誕下子嗣,屆時,烏塔部族同魏澤的關系就更牢固了。
烈真將話頭岔開:“對了,你何時返程,我同你一道?!?
魏澤知道他要做什么,他寫信告訴烈真,找到了他生母,烈真同他一起回應城是要帶他母親回烏塔。
“我先把話說前頭,完成你和你父王的約定,還是早些把你母親送回去,她如今有自己的丈夫,又有兒孫,一家團……”魏澤止住話頭,“一家團圓”這個詞對烈真有些殘忍,忙轉到另一個話上,“你那弟弟叫炎岳,你要不要見一見?!?
“我?guī)赣H走,只怕他會提刀來見。”
魏澤看了他一眼:“那不是你母親?”
烈真深吸一口氣,笑出了聲:“母親?什么是母親?我不知道什么是母親,我出生不久,她就跑了,我連她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,算哪門子母親,若不是為了王位,你以為我想找她?”
這件事情,除了他和魏澤,誰都不知道,當年他的母親,也就是那名叫晚娘的女子,其實是假死,真實的情況是她母親在生了他之后和那個叫炎青的男人跑了,此事從頭到尾,他父親都是知情的。
不過他母親是死是活跟他沒多大關系,他也不在乎,直到有一日,他的父親將他叫到跟前。
“你是她的孩子,你把她找回來,我只想見她一面,別無他求,你若能將你母親帶來讓我見一面,這王位傳給你!”
“她千辛萬苦逃離這里,怎么會回來?!绷艺嬲Z調中帶著玩味
烏塔王蒼老的聲音拉得更加悠長:“會的,只要你出面,她會回來見我一面,她恨的是我,不是你,她對你有愧疚。”
他對不起她,對不起救他的炎青,她要離開之時他是知道的,也是他默許的,不然他們走不出烏塔。
他也知道她離開的前一晚,抱著襁褓中的烈真落了一整夜的淚。烈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,也是他和她之間唯一的牽絆。
這便是烈真同烏塔王的約定。
烈真問魏澤,什么是母親?他不懂,魏澤不知如何回答,就像魏澤不知道什么是父親一樣。
魏澤起身,走出營帳前說了一句:“明日動身。”
“這么急?!”
“隨你,你可以再晚一些,我明日就回應城。”魏澤甩下一句出了營帳。
魏澤走后,烈真撐著頭,擋住眼,呼出一口打著顫抖的聲氣。
次日,烈真帶了一支輕騎同魏澤縱馬往應城飛馳而去,好巧不巧同周氏的書信錯過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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