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7461908遠東狂人第26章決裂邊緣
鑰變、黔變直接關(guān)系到趙北的西南戰(zhàn)略。無論列強是否手事變,都不會影響趙北強勢介入的決心。所以,這軍卓會議一直持續(xù)到快正午時。
名值班參謀走進會議室,來到趙北跟前小聲說道:“總司令,“楚觀,號回到漢陽碼頭了,熊味根也隨船回來了,那幾位同盟會的干部也一起回武漢了,同行的還有幾位共進會的干部?!?
“哦?味根回武漢了?”趙北站了起來?!白?,都跟我去碼頭迎接熊都督,順便去吃午飯。”
“楚觀”號是從岳州趕回武漢的。它現(xiàn)在承擔著運輸彈藥、補給的重任?!俺^”雖是炮艦,可排水量也有七百多噸,在洞庭湖里航行有擱淺的危險,因此只能在岳州長江碼頭停泊,無法駛進洞庭湖作戰(zhàn),現(xiàn)在能夠駛進洞庭湖進行炮火支援的只有“楚甲楚乙”那樣的代用炮艦,“楚乙”已在洞庭湖參戰(zhàn)一日,“楚甲”載著趙北從武穴兼程趕回武漢后也去了岳州,所以,“楚觀”號就承擔起了運輸任務,拖帶駁船、木船往來于武漢和岳州之間。
熊成基前幾天坐船去了湖南,應共進會邀請參加湖南議院開院典禮。趙北也同時收到了邀請,不過托詞沒去。
現(xiàn)在看來,那所謂的“湖南議院開院典申”根本就是湖南立憲派放出的煙霧彈,用來迷惑共進會的??蓱z共進會毫無察覺,還邀請總司令前去觀禮,趙北當然不會去湖南。他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機會,就像一只跟在螳螂之后的黃雀。
當時熊成基去湖南的時候同盟會的譚人鳳等人也跟了去,本來宋教仁和陳其美也打算去長沙走走的,但由于臨時改變主意,打算回東南主持黨魁推舉事宜,所以就沒去,趙北也正好借這個機會托詞沒去湖南。而是將宋教仁、陳其美等人送到了鄂東,在武穴與眾人分手,就近考察防汛工作,隨后的湘變、黔變又打亂了他的考察計發(fā)小,不得不匆匆返回武漢坐鎮(zhèn),解決湖南、貴州問題。
趙北帶著部下趕到碼頭時,熊成基等人已下了船,正在幾名后勤軍官的陪同下參觀貨棧里堆積如山的軍用物資,人人都是一臉的羨慕。
“味根,你到是勤快,整天東跑西顛。算算時間的話,你們只怕還沒趕到長沙就趕上湘變了吧?”趙北迎上去打著招呼。
熊成基走上去與趙北見過了禮。說道:“我們在岳州逗留了一日,隨后往長沙趕,半路上就趕上湘變,后來跟著北撤的革命聯(lián)軍退到了湘陰。聽說總司令已趕回武漢坐鎮(zhèn),我們就和幾位共進會的革命同志一起回武漢了。聽吳副司令說總司令正在布置反擊頑固派事宜,熊某自問于軍事尚有一二心愕,又在湖南呆過幾天,于是特意前來毛遂自薦,做個參謀官,為總司令出謀劃策?!?
“讓你做參謀官,那可就屈才了?!?
趙北客氣了幾句,向熊成基身后那幾人看了看,見所有人都是一副疲憊神情,最后將目光停留在居正那邊,見他那身洋裝已滿是硝煙塵土。于是說道:“之駿兄,你這樣子可是夠狼狽的,我讓衛(wèi)兵給你拿套新軍裝過來,你換上,好歹看著精神點。”
居正卻是苦笑著搖頭,說道:“此次湘變。共進會可是吃了大虧。革命同志中不少人都是意志消沉。我這已算是很精神了,總司令若是去湘陰瞧瞧,只怕是要氣得摔帽子罵人,逃兵、逃將,殘兵、敗將,這就是如今共進會的精神面貌。其實說到底,咱們革命聯(lián)軍還是吃了這個武器槍炮的虧,湖南君憲派那幫人不僅有法國造的步槍,甚至還有法國造的野戰(zhàn)炮,那可是管退炮!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把這些武器槍炮弄到湖南的。難道他們搭上了法國人的線?”
“之駿兄,你這揣測不是沒有道理。你們共進會向進軍云南,那里一向被法國人視為禁離,是法國人的勢力范圍,他們當然不愿意看到你們在云南建立革命政權(quán),他們看中的是當?shù)氐耐林鴦萘?,他們打算扶持代理人,現(xiàn)在廣西已經(jīng)被同盟會和光復會控制,法國人前段時間忙著波斯尼亞危機的事情,顧不上干涉?,F(xiàn)在法國人從歐洲抽出力量,已經(jīng)可以對遠東施加強力影響了,所以啊,你們共進會的同志就被法國人給陰了。”
見居正有將話題扯到軍火問題上的趨勢,趙北急忙轉(zhuǎn)移了話題,畢竟。在軍火問題上,總司令干得確實不怎么地道,雖然與廣東、湖南特使的會唔是秘密進行,而且也沒有什么書面協(xié)議,但是這個軍火問題確實不宜深入討論。
趙北的分析有些道理,居正這幫共進會的干部陷入了沉思,沒再說話。
趁這工夫,趙北吩咐衛(wèi)兵取來幾套軍裝,為幾人換上,冉時向那幾位同盟會干部招呼了幾句。
“石老、子鑒、藹士、月樓。你們四位也是一路旅途勞頓,我為你們安排了酒菜,吃飽喝足之后先休息休息,等養(yǎng)足精神之后,咱們再來討論一下湖南和貴州的事變。”
聽了趙北的話,譚人鳳、徐鏡心、陳其采、陳炯明四人互相看了看。由譚人鳳回話。
“總司令客氣了。為了革命,莫說是東跑西顛,便是上刀山下火海,咱們革命者又怎敢托詞逃避?再說了,湘變、驗變以來,兩省革命同志陸續(xù)遇害,君憲派小丑跳梁。此情此景讓人五內(nèi)俱焚,哪里還有心情飲酒?湘變發(fā)生時我們幾人雖不在長沙,可是那湘陰之戰(zhàn)我們卻是參與了的,激戰(zhàn)正酣時我們也都是拿過刀槍上過陣的,如果我們提前趕到長沙的話,那么此刻恐怕不是死在長沙城里就是死在江西了,照那幫君憲派的說法,咱們這都是“會匪頭子,啊?!?
譚人鳳聲音不高,但是話語凄涼、憤恨,說到激動處,白須抖動,激憤之情溢于表,其他人也是憤慨之極,明明是推翻滿清王朝的革命黨人,現(xiàn)在卻硬是被人扣上頂“會匪”的帽子,換了誰心里都不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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