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箏兒后,知道他和箏兒還不是夫妻,喬尊才明白過來,讓他發(fā)瘋,揮之不去的陰影,都是惡夢,都是夢,不是真實的。
天知道,那一刻,他有多么的欣喜若狂。
因為,他還沒有和箏兒鬧到生離死別的地步,箏兒甚至都還不認識那個狗男人。
糾纏他的,讓他痛苦萬分的,都是夢!
凌箏看到他臉色煞白,不哭了,她伸手摸他沒有戴面具的那邊臉,問他:“你怎么了?喬尊,你的臉色忽然白得像紙,得急病了?”
喬尊靜靜地看著她。
“真生病了?不說話的?司機大哥,快,去醫(yī)院,馬上去醫(yī)院,你們家門主突發(fā)急病,臉色白得像紙似的,一點血色都沒有,不會是得了急性的白血病吧?”
凌箏被喬尊嚇到,邊著急地吩咐司機去醫(yī)院,邊拍著喬尊沒有戴面具的那邊臉,想拍紅一點。
他這樣慘白著臉,太恐怖了。
司機聽到凌箏的吩咐,扭頭看了一眼,就趕緊看著前方的路,他邊開著車邊說道:“凌小姐,我們門主沒有基礎病的,更不可能得白血病?!?
“去醫(yī)院,馬上去醫(yī)院。他沒病,但他受過重傷的,肯定是傷口復發(fā)了,看他痛得臉色都白了。”
凌箏記得喬尊和她說過,他受過重傷,昏迷了一段時間,醒來后就著急地要找她。
她總覺得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,出了什么差錯,才會讓他神經(jīng)錯亂,認為她是他的妻子。
司機想到門主的確受過重傷,還昏迷了一段時間,醒來后,只是養(yǎng)了十來天,就開始發(fā)瘋似的,到處尋找著門主夫人。
事實上,門主未婚。
連個女朋友都沒有。
現(xiàn)在門主因傷毀了一邊臉,只能戴著銀色的面具遮擋住受傷的臉,免得嚇到了別人。
在門主沒有受傷之前,門主是個俊美的男人,很多女人看到門主都會心生愛慕,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走進門主的心里,成為門主的女友。
重傷之后,醒來了,居然說他的老婆跟人私奔了,他要去找回他的老婆。
司機記得當時門主發(fā)瘋地要出去尋人時,所有人都傻了。
他不在場,他是聽其他人說的。
畢竟他只是門主的司機,哪里能時刻隨侍在門主身邊。
當然了,門主身受重傷,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,誰都不會讓門主拖著重傷的身體出門,只能向門主解釋他未婚,但是門主聽不進去呀,他偏執(zhí)地認為他已婚。
為了能讓門主好好地養(yǎng)傷,大家只得順著門主的意思哄騙著他,說已經(jīng)派人到處去找夫人了,哄著門主先養(yǎng)傷,養(yǎng)好傷了才能去找夫人。
這樣算起來,門主養(yǎng)傷的時間并不長,還真有可能傷口復發(fā)。
這下子,司機也著急了,趕緊在一個路口拐了個彎,換了道,直奔江城人民醫(yī)院而去。
喬尊還是靜靜地看著凌箏,不說話。
臉色依舊難看。
凌箏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,問他:“喬尊,你能看清楚我這是幾只手嗎?你怎么啦?是不是舊傷復發(fā)?你的傷在哪里?很痛嗎?”
“大少爺重傷在頭部。”
司機邊開車邊說道。
凌箏想去檢查一下喬尊的頭,他忽然靠在車椅背上,頭一歪,竟然暈了過去。
凌箏趕緊扶住他往旁邊滑去的身子,被嚇得臉色都變了,催著司機再開快一點。
半個小時后。
江城人民醫(yī)院某間vip病房里,凌箏站在床沿邊上,雙手叉腰,瞪著半躺在床上的男人。
“喬尊,你原來什么事都沒有,沒事,你還暈什么?你知不知道,我被你嚇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