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為什么不能喝?難不成你這茶里放了……什么藥?”蘇晴晴一個勁兒地給陸景溪使眼色,面上一副天真的神色,可心里要將陸景溪罵吐血了。
這個愚蠢的女人今天到底怎么回事!
說好和劉成演一場戲,結(jié)果她把劉成揍個半死!
現(xiàn)在這茶她怎么又不讓喝了?
之前商量好,讓連承御喝了這杯加了料的茶,到時候再給他房里塞一個女人,陸景溪就可以去捉奸,這樣兩人都鬧了緋聞,不怕離婚離不成。
而連承御房間塞的女人,自然是她蘇晴晴了。
陸景溪眼瞎看不上連承御,可她確因緣巧合知道了連承御的真實(shí)身份……
只要把住連少夫人的名頭,她的福氣還在后頭呢!
陸景溪舔了舔唇瓣,這是緊張之下心虛的小動作。
一側(cè),男人眼角壓緊,極具壓迫感的強(qiáng)大氣勢讓幾人大氣不敢出。
陸景溪吞了吞口水,視死如歸般搶過茶杯,閉著眼咕嘟咕嘟幾大口咽了下去。
喝完,抹了把嘴巴,理直氣壯地叉著腰,“因?yàn)槲铱柿?!?
秦蘇,“……”
蘇晴晴,“……”
連承御只是蹙著眉,靜靜盯著女孩白皙的臉頰。
陸景溪將杯子摜到桌上,心虛地同時忍不住暗嘆。
這劇本,算是徹底歪到姥姥家了。
前世連承御將她和劉成堵在房間里,雖然沒發(fā)生關(guān)系,但她衣著凌亂,讓連承御發(fā)了好大一通火。
她聽信蘇晴晴的讒,給他喝了加料的茶,后被他發(fā)現(xiàn),男人第一次顯露出他強(qiáng)勢而黑暗的一面,扯著她在車?yán)铮隽艘煌砩稀?
那是他們的第一次,之后便是長達(dá)一年的囚禁……
也是她人生另一場噩夢的開始。
上輩子她受制于人,導(dǎo)致辜負(fù)了連承御。
但既然她回來了,這一世,寧可自己受委屈,也不能再對不起這個男人。
沒人發(fā)現(xiàn),此刻的連承御,瞳仁細(xì)細(xì)緊縮著,腕間佛珠,被他緩緩攥緊。
陸景溪心里算計著藥效發(fā)作的時間,一咬牙,瞬間霸總上身,“呵,連承御,我不會離婚的,想離婚你等下輩……下輩子也休想!”
說完,她往前走了一步,強(qiáng)勢挽住他的胳膊,扯著男人往外走。
身后,錯愕的不止蘇晴晴,秦蘇也是瞠目結(jié)舌的看著這一幕。
他揉了揉眼睛,對著蘇晴晴道,“這是…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”
然而此刻的蘇晴晴,滿臉的陰鷙和嫉妒,藏都藏不住。
酒店包房外走廊。
男人睨著上一秒雄赳赳,下一秒如同鵪鶉一樣的小女人,嗓音清冽冷肅,“到底想耍什么花招?”
陸景溪抬頭看了他一眼,手指拉著他衣角弱弱道,“就是想你陪我進(jìn)去見長輩?!?
男人濃眉蹙的能夾死蚊子,語氣有些嘲諷,他緩緩靠近她,壓迫的氣息籠罩著纖瘦的女人,“你確定?”
“嗯嗯嗯!”她跟小雞啄米一樣點(diǎn)頭,濕漉漉的眼睛真誠又熱切地盯著他。
男人削薄的唇緊抿著,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心虛和算計。
可她……太真誠了。
但今天早上,她還嚷著不要參加回門宴。
三天前,為了取消婚禮,剪了婚紗扔了鉆戒。
一個月前,大鬧他的公司。
她一直是抗拒他靠近的,就算被逼著領(lǐng)了證辦了婚禮,可她對外一直宣稱單身,甚至用盡各種方法,只為跟他分手離婚。
如今,又是什么讓她轉(zhuǎn)變?nèi)绱酥???○
陸景溪看他面色緊繃,冷厲駭人,很怕他真的一走了之,到時候她沒法面對這樣的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