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室只?;魺盍匾蝗?。
在人前冷靜自持的偽裝,終于得以卸下。
渾身像是被抽空大半力氣的他,扶著桌面走過去,慢慢跌坐在椅子上。
寬厚的手掌輕輕抬起,放在臉上,遮住雙眼,從來挺拔的肩頸,也在這一刻支撐不住垮下來。
帶著幾許慍怒輕松,又有幾分頹然落寞。
倒也不難理解他的復雜心情。
對于秦雅薇這個老太太做主幫他認回來的女兒。
霍燁霖的心里從來都是隔著一層,沒有那種血緣關系該有的父女情深。
相反,還尤為的疏離陌生。
縱使他幾次試圖想改變現(xiàn)狀,也無法緩解任何。
以前他一直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,如今回頭再看,原來秦雅薇壓根就不是他的女兒。
對此,霍燁霖慍怒有之,生氣有之,但更多的卻是輕松。
還好不是。
否則的話,他真不知該如何說服自己去接受和面對。
只輕松過后,霍燁霖卻還是不可避免的頹然起來。
如果不是秦雅薇的話,那他和阿嫻的女兒,又會是誰?
還有秦雅薇手中那枚玉墜,又是從何而來?
無數(shù)的疑問充斥在霍燁霖的胸腔,他卻沒急著去找秦雅薇對峙。
因為他心里清楚,對方既然有備而來,就不可能被輕易攻破心防,告訴他答案。
倒是席茂勛——
那個不顧年邁的身體,跨越大洋彼岸,一見面就質(zhì)疑秦雅薇不是他親生女兒的老人,會否知道些什么?
隨著腦海中這個想法愈發(fā)明晰,霍燁霖原本頹唐落寞的臉上,也重新煥發(fā)出光亮。
他趕忙又尋來助理。
“查一下席老的下落。如果還在國內(nèi)的話,便和他約見一面,就說我有事想請教他?!?
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,霍燁霖把希望寄托在席茂勛的身上。
未料助理打電話過去,得到的結(jié)果卻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