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栩栩搖搖頭。
寧惜看見她脖子上的淤青,那是上吊后,繩索勒出來的。
這么長時間了都沒消下去,可見當(dāng)時勒得有多深。
看見這個,再大的火氣都沒法發(fā)出來了,只剩下心疼。
到底這一個多星期以來的相處,不是白費的。
“怎么突然想不開,之前不是都還好好的嗎?”寧惜聲音輕柔地問。
汪栩栩沉默以對。
寧惜有再多疑問,看著面色青白的女孩,也問不出來了,“算了,我不問了,等你好起來再說吧?!?
“我們現(xiàn)在什么都別想,先好好的......”
“我媽說我弟弟病了,需要我捐植骨髓,很長時間,我不想,寧姐姐你覺得我做錯了嗎?”
寧惜一愣,當(dāng)即反駁,“沒有,你沒有做錯。”
女孩眼底沒有一絲光芒,“是嗎?可我跟我媽媽說,她說我白眼狼,早知道這樣,不如不生我下來?!?
“我不知道怎么面對她,所以,選擇了上吊,我想,就把這條命還給她好了?!?
寧惜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死死握緊。
這份感受,在女孩看過來的時候達(dá)到了頂峰,她說,“寧姐姐,你其實不該救我的?!?
夜無憂在半小時后,才抵達(dá)醫(yī)院。
他風(fēng)塵仆仆,臉上還帶著一絲疲倦,片刻不停地往病房區(qū)走。
快走到的時候,停了。
不遠(yuǎn)處的走廊亮著燈,長椅上只有一個人,靜靜地坐在那兒,雙手插兜,抬頭望著天花板上有點故障了的燈管。
燈管一閃一閃,使得她的神情也明明滅滅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