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準(zhǔn)交頭接耳,立刻放下手里的所有道具,抱頭蹲下!”前方的警方再一次用擴音器喊道。
我輕輕地瞥了瞥這些警察,然后又瞥了一旁的尉文龍一眼,道:
“準(zhǔn)備項圈吧?!?
“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?!蔽疚凝埖氐溃抗庖廊恢币曋胺?。他的左手自始至終都插在上衣口袋里。除了尉文龍自己手腕上的項圈和我媽身上的項圈,他身上還藏著兩個預(yù)先準(zhǔn)備應(yīng)對不測的項圈。
警方的錯誤在于為了讓我們放松戒備沒有撤離機場內(nèi)的普通乘客,在警方不敢殺死我們的前提下,如果利用項圈制造baozha產(chǎn)生的混亂然后將在場的民眾作為人質(zhì),那么,即便存在著狙擊手,警方也將無濟于事。這樣一來,至少有了談判的價碼,狙擊手就算有遠程麻醉彈,也難以奏效,借著這個機會沖出機場并不成問題,至于之后的布局是按照司伏見的節(jié)奏走,還是按照我和尉文龍的節(jié)奏走下去,那就不一定了。
至于宋道明和狐仙這個女人,自保完全不成問題。
一滴汗水順著我的脖頸緩緩滑落了下來,此刻的局面,雖然不至于完全失控,但是多少有點dubo的意味,如果不能把握住一剎那的時機,那么,局面就會淪為被動。
就在我的視線漸漸轉(zhuǎn)移到了后方時,一輛藍皮卡車突然間沖破了機場的大廳,然后以驚人的速度撞翻了在場的一大批的警察后,猛地在我和尉文龍的前方停了下來。
整個過程是如此的迅速,完全在電光火石之間發(fā)生,甚至都來不及做準(zhǔn)備。
下一刻,一道矮小的身影推開了,這道小小的身影手里持著一把shouqiang,沒走兩步就把手里的槍械對準(zhǔn)了我的額頭,然后他狠狠地唾了一口,對著周圍驚慌失措的警察道:
“都別動,敢動一下,老子可就開槍崩了這小子的腦袋,知道不?”
懶洋洋的口氣,大大咧咧的嗓門,一頭亂蓬蓬的雞窩頭,還有那矮小的身軀,這個人,赫然正是御鏡堂!
“御鏡堂?”我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御鏡堂,用幾乎從咽喉里擠壓出的聲音詢問道?!澳阍趺刺映鰜淼??”
御鏡堂懶洋洋地瞥了我一眼,然后道:
“怎么逃出來的?呵,不過是和那個娘們合作一把而已。老子在嘴里含了一口屎,噴了那個獄警一臉,那個愛下毒的婆娘趁著獄警發(fā)飆時拿到了鑰匙順便把他當(dāng)做人質(zhì)劫了一輛警車罷了。公安局這種破地方,還能關(guān)得住小爺我?”
語畢,矮子又狠狠地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,我看到他吐出來的口水都是黃的。
御鏡堂的回答讓我稍稍心驚。我早就知道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,但是很顯然,他的心狠手辣程度,卻還并不單單只在我對他過去的認知范圍內(nèi)。
面對御鏡堂的槍口,我的視線落在了御鏡堂沖撞而入的藍皮卡車內(nèi),卡車的車廂很快打開了,我看到了六個手持著shouqiang的男子從中跳了出來,紛紛把手里的槍械對準(zhǔn)了我。
很顯然,這些男子都是御鏡堂的手下。
“看來還帶了不少人來啊。”我淡淡地道。
御鏡堂用手臂擦了擦唇角,道:
“老子在這破市地下潛伏了那么多年,手下還是有不少的。反正老子被逮捕了,他們也難逃一死,不如跟老子一起賭一把,是吧?”
我笑了笑,看著御鏡堂那狠厲的目光,我也沒有急著使用勾魂術(shù)。勾魂術(shù)的名額極其有限,而現(xiàn)在御鏡堂的手下人數(shù)卻超過了名額,再加上周圍的警察,我還不能貿(mào)然使用勾魂術(shù)的名額。
更何況,我現(xiàn)在的目標(biāo)和御鏡堂是一樣的,我們都想著離開這個地方,所以暫時配合他,倒也沒有什么。
我瞥了一旁的尉文龍、宋道明和狐仙一眼,然后看著御鏡堂,道:
“我的身上有和他們心跳捆綁的炸彈,如果你殺了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,那么,我也會死?!?
語畢,一旁的尉文龍猛地從衣袋里取出了項圈,然后狠狠地朝著頭頂上方丟了上去!
轟??!
項圈被丟到機場大廳高空的那一剎那,發(fā)生了驚天的baozha,恐怖的熱浪和碎片瞬間沖散開來,巨大的音響讓大廳內(nèi)的乘客瞬間慌了神,一個個都尖叫著開始向著出口的方向奔逃而去,場面瞬間變得無比混亂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