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乾帝肯定是不相信的。
方孝此刻也開口:“陛下,老臣覺得,秦王殿下說的倒是沒錯,既然秦王殿下與老臣立下了賭約,陛下若是要責(zé)罰,不如也等到倒時賭約結(jié)束之后再說也不遲?!?
其實(shí)他-->>看的很開了。
既然反正答應(yīng)了。
那么就賭到底!
畢竟他才不相信靠顧修,難不成就可以贏?
那兩個讀書人他也是知道的。
沒啥用,上榜都難,還要考上前二十,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贏得,也只會是他!
“哼那如此,朕倒要看看,你這家伙到底有沒有那個能耐!”
乾帝想著也對,等結(jié)束了再處置也不遲。
“老臣疲憊,老臣就先告退了?!?
方孝走了。
顧修也準(zhǔn)備跑。
可是卻被留下來了。
“父皇,這話都說清楚了,就沒我啥事了啊?!?
顧修無奈。
“誰說沒你的事情?!?
乾帝瞪了顧修一眼,道:“改土歸流是你提出來的?”
“是我提出來的?!鳖櫺撄c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既然說了,有什么不敢承認(rèn)的。
乾帝沉默了片刻,問道:“你把你的想法全部與朕說說。”
“我”
“別隱瞞,說好了朕重重有賞!若你是騙人的,朕決不輕饒。”
好吧,誰讓你是皇帝,你牛!
顧修沒辦法,也是只能著重解釋了一下。
乾帝陷入了沉默。
講真的,這么厲害的一番策論,居然是自己最不成器的小兒子提出來的。
這真的是讓他有些不太敢相信。
尤其是剛才魏國公十分篤定,顧修一定有全策。
現(xiàn)在一聽,當(dāng)真如此。
“朕問你,若是朝廷改土歸流,到時候必然是會引起西南土司們的反彈?!?
乾帝道:“到時候那些土司們作亂,朝廷豈不是又要耗費(fèi)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鎮(zhèn)壓?”
“這是必然的?!鳖櫺薜溃骸安贿^改土歸流之前,一定是要出兵的,但是怎么出兵,是有說法的?!?
“哦?”
乾帝與魏國公都饒有興趣的看向顧修。
“首先應(yīng)當(dāng)以夷制夷?!?
顧修說道:“朝廷應(yīng)當(dāng)調(diào)撥西南附近的土人入西南之中,以此來制衡西南土司,然后再施行分化。
而且,還有那些有異心的土司,反正是要反的,那就讓他們反,只要鎮(zhèn)壓了之后,根據(jù)當(dāng)?shù)夭煌那闆r,來施行不同的策略。
不服的,接著打,若是愿意就范的,那么就許以高官厚祿,但是不給兵權(quán),讓他們淪為富貴人家!”
“說的不錯?!?
乾帝與魏國公聽完之后,都眼前一亮。
這個不錯。
只是還是有問題。
“但實(shí)際上,西南之事,朝廷有一個最大的問題!也是我大乾百年來最大的問題!”
此一出。
乾帝與魏國公臉色微變。
這不就是在說,他們朝廷有問題嗎?
還是百年大問題,居然都沒有解決。
“我朝廷有何問題?”乾帝道。
“自太祖建立大乾以來,西南土司,便一直依附我大乾。”
顧修說道:“但是呢,朝廷治理西南,一直以來,總是將那些地方的土司、土官還有土人視作一體,哪怕朝廷對土人施行仁德,可是最終,都是只封賞那些土司與土官。
這就導(dǎo)致了一個問題,那就是,底層的土人,一點(diǎn)好處都沒有得到。
你說,好處都被土官拿去了,土人依舊是過不下去,他們?nèi)绾螘屑こⅲ恳吹臅r候,依舊會反!
說白了,就是朝廷這群人,就知道偷懶!一點(diǎn)都不想承擔(dān)責(zé)任!”
此一出,魏國公忍不住抽搐了一下。
乾帝更是握緊了拳頭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