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多年前,自大乾太祖一統(tǒng)天下。
亦是將西南各省劃入了版圖。
只是,當時因為王朝百廢待興。
故而,選擇的手段,也是設立了許多的羈縻州。
而管理這些羈縻州的,則是當地的土司,說白了,就類似于中原的當地豪強。
當時還算好,這些土司也愿意臣服大乾。
但是自太祖駕崩之后,西南便再無安寧之日了。
當地的土司亦或者說是土人,隔三差五的進行叛亂,想要擺脫朝廷的統(tǒng)治。
可以說大乾自太祖之后的每一位帝王,對西南都是十分的頭疼。
叛亂就如同止不住的一樣,鎮(zhèn)壓了,安穩(wěn)個幾年,又卷土重來。
都不知在這個地方耗費了多少的錢糧,陣亡了多少士兵。
而就在前不久。
西南幾州叛亂,糾集了上萬土人造反。
魏國公也是領命前去鎮(zhèn)壓。
如今放得歸來,可是,這還在路上,西南又鬧起來了。
這讓魏國公頭疼不已。
“怎么,你不是說能夠幫得上我的忙嗎?”
魏國公似笑非笑的看向顧修:“怎的不說話?”
媽的!嘲諷老子!
雖然顧修知道魏國公并沒有此意,可能也只是開玩笑,畢竟剛才自己說話說的太滿了。
“西南之事,實際上不在西南,而在朝堂!”
顧修想了想,道。
“什么?”
魏國公有些錯愕。
這么多年來,西南叛亂,一直說的是西南土司不服管教。
蠻性不開!
怎的如今卻居然從顧修口中,聽到說什么問題不在那些土司身上,而在朝廷身上
“岳父莫非不知,叛亂,越壓越多?”
顧修道:“若朝廷不解決西南的根本問題,西南就永無安寧之日!
鎮(zhèn)壓或許可以穩(wěn)得了一時,卻穩(wěn)不了一世!”
這倒是讓魏國公對顧修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以前在他眼中,顧修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绔,若非是自己的妻子與顧修的母妃關系十分不錯。
自小便定下了這一門婚約。
真要論正常來說,他是絕對瞧不上顧修的。
畢竟紈绔的很,而且身為皇子,卻并無任何責任感。
“那依你之見,朝廷應當如何?”魏國公接著問道。
顧修道:“四個字!改土歸流!”
“改土歸流?”
這下倒是輪到魏國公孤陋寡聞了。
這四個字每一個字他都認識,卻結合在一起,卻不明白什么意思。
“何意?”
“很簡單”
顧修簡單的解釋了一下。
地方的自治雖說好,但是對朝廷卻是極大不利!
尤其是當地人管當地人,這更加容易滋生野心之輩。
而想要西南永固,那么改土歸流是最好的!
并且,只要改土歸流成功,那么當地就將永遠并入大乾!
雖只是簡短的一番解釋。
卻是給魏國公帶來了極大的震驚。
因為他是萬萬沒有想到。
這樣的話,居然會是從顧修口中說出來的。
可以說,此刻顧修在魏國公心中的印象,一改之前的紈绔!
“可惜了”
魏國公感覺顧修是有大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