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這般景象。
李七曜暗罵了一聲廢物。
他本以為,他們可以堅持的久一點的,結果竟是連半刻都沒頂住。
李七曜想也沒想,當即揚起雙掌,雄渾元力傾瀉而出,一道元力屏障也在霎時將整個地下空間包裹住。
李沐璃雖然不太清楚這是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但光看這架勢,便也知道當下的形勢刻不容緩。
“快。”
“大家的速度加快一些?!?
李沐璃此刻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,急聲提醒眾人。
見盧玲姍還立在原地。
李沐璃忙說:“娘,你也進去!”
“我不?!?
“等族人們都走了,我再走?!?
“現在不是謙讓的時候?!?
李沐璃干脆上手推著她往虛空之門那邊走。
盧玲姍拗不過,干脆也放棄了。
而在進入虛空之門前,她還是忍不住出聲叮囑:“你也要小心些。”
“知道了?!?
等盧玲姍進入虛空之門。
李沐璃也長松口氣,正準備去幫襯那些帶著孩子的婦人。
忽然又是一陣地動山搖。
她也站立不穩(wěn),摔倒在地上。
等到抬頭再去看,就見屏障之外的二色光帶越聚越多,隱隱有要穿透屏障的意思。
“別發(fā)愣?!?
“抓緊時間送大家離開!”
“好?!?
李沐璃忙應聲。
立即跑去幫襯那些行動不便的女子孩童。
等場內的人走的差不多,護佑此方空間的屏障也有了碎裂的趨勢。
轟!
正當李沐璃攙扶著一個抱著孩童的女子往虛空之門處走時。
頭頂的屏障轟然破碎了一大塊。
那二色光帶也宛若開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。
李沐璃臉色大變。
幾乎想也沒想,縱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些光帶。
光帶瞬間纏在了她的身上。
又順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鉆進她的身體。
“??!”
李沐璃只感覺是有人在自己的經脈里插了萬千根鋼針,渾身上下都好似被小刀在割。
但還是強撐著最后一絲神智,將那女子與孩子推進了虛空之門。
“小丫頭!”
李七曜也聽見了身后的聲音,臉色瞬變。
但也是因為他分了神。
使得那屏障一瞬就出現了數個破口。
李七曜猛然繃緊牙關,單手一揮,誅天四劍霎時化作四道流光,飛抵至穹頂。
四色劍芒乍現出來的瞬間,也暫時擋住了氣運光帶蔓延的勢頭。
趁著這個檔口。
李七曜縱身來到了李沐璃的身前。
也是這么一抬頭的功夫,李沐璃身前便多出了一個人來,準確來說是多出了一道分魂。
她單手覆在李沐璃的額頭。
亮晶晶的光彩,順著她的掌心注入李沐璃的身體。
也在霎時間,李沐璃身上涌動的二色光彩便盡數回歸到了她的身體當中。
見這一幕。
李七曜的眼底也有驚疑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望月仙閣,沈若水。”
沈若水定定看了眼李沐璃道:“我暫時壓制了氣運,但至多也能堅持一個時辰?!?
李七曜咬了咬牙。
但看見周圍那二色的氣運。
他也顧不上想太多,徑直將李沐璃抱在懷里。
“先離開這?!?
話落,他便閃身跳進了虛空之門。
等沈若水也進入其中,便揚手召回了誅天四劍,順勢也將虛空之門關閉。
……
李家地面。
地下的情況都如此緊急,地面自然不用多說。
周廷燦,廣玄子,卓依山,沈芷妍等四尊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,可仍舊難以抵擋氣運外溢。
紛亂的二色光帶在空氣中翻涌,甚至開始朝他們纏繞過去。
廣玄子狼狽躲避,心下也是泛起滔天恨意。
“那個天殺的王八蛋?!?
“居然為一己私欲便引爆氣運,拉八荒所有人族給他陪葬?!?
廣玄子凝聚玄雷的同時,怒聲大喝:“待過了這一遭,我非要殺他百世,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?!?
“不是你找的?”
沈芷妍美眸圓瞪:“若不是你做出那些荒唐事,怎會鬧到如此無法挽回的地步?”
“我……”
廣玄子陰沉著一張臉剛要反駁。
周廷燦便開口呵斥道:“都給我閉嘴!”
“到了現在?!?
“還說這些什么用處?”
周廷燦看看那不斷外溢的二色氣運,猛地繃緊牙關。
揚手虛空抓握。
嗡!
那不斷向外噴涌二色光帶的空間裂縫頓時開始緩緩閉合。
但也因為那二色光帶在不停向外噴涌,裂縫閉合的速度異常緩慢。
“別愣著,快過來幫忙!”
三尊也都回過神,當即放棄攔阻氣運外溢,跟他一同發(fā)力,關閉空間裂縫。
四尊合力之下。
就見那空間裂縫一點點的愈合,最終徹底消散在天地間。
與此同時,那二色光帶也因為斷了根源慢慢消散,只留下滿地的狼藉。
四尊此刻皆是心有余悸。
沈芷妍喘息兩聲,眼底泛起忌憚。
“雖然虛空之門關了?!?
“但如果不能想辦法盡快修復禁區(qū)破損之處?!?
“氣運勢必還會外溢……”
卓依山雙眉緊鎖:“可靈鷲禁區(qū)乃是上一代西極至尊的本源所化,想要修復,恐怕也要……”
此一出。
三人的眼神也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廣玄子的臉上。
廣玄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。
本源是修士畢生修行所得,若是將本源獻出,修士便與普通人無異。
而他修行了數十萬年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實力與地位,怎會舍得放棄本源?
“東極至尊不是說?!?
“李七曜所化的禁區(qū)也能鎮(zhèn)壓氣運?”
廣玄子道:“我現在去將他打殺,抽了他的本源?!?
“說的簡單?!?
“你能殺的了他嗎?”
沈芷妍冷眼看他:“此前是誰在他的手里吃了虧,甚至被他所傷?”
想到了在天外域發(fā)生的一幕幕。
廣玄子便覺得心口傳來一陣隱隱的刺痛。
“我一人是殺不了他?!?
“那我們四個人呢?”
“我們四人一同出手難道還不能將他鎮(zhèn)殺?”
“怕是也不能……”
也不等別人開口,卓依山便出道:“他本身便天賦異稟,遠非尋常修士能比,又在魔淵與妖魔族激斗了十萬載,將殺劍練至大成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