煥天和洛萱交待完掌門口諭,直接找了個(gè)位置坐下來了,不算洛萱,昆侖十大金仙的主人座次尚有兩處空缺,這讓不少人都心生疑問,殷無名不來也就罷了,那一位又是因何不來?怎么連解釋也沒有?
這位同樣沒到場的是昆侖十大金仙中鮮少露面的普法尊者,人稱法尊,與逍遙尊者齊名,但其曝光度和殷無名相差無幾,在場眾多宗族首腦中見過他的寥寥無幾,而且極少開口與人交談,為人十分高冷。
在來昆侖之前,葉凡手頭上掌握的資料已經(jīng)非常多了,但關(guān)于法尊的卻是最少,這個(gè)人幾乎不參與昆侖殿以外的任何事務(wù),在其內(nèi)部也很少與其他幾位金仙交流,比任何人都神秘。
比起絕天、犁天這些明面上的高手,殷無名、法尊這兩個(gè)人,才是葉凡最為忌憚的,但今天這兩人都不參與瑤池盛會(huì),讓葉凡心中有些忐忑,感到了棘手和難測。
洛萱仙子迅速進(jìn)入狀態(tài),恢復(fù)了主持者的微笑,來到屬于她的位子前,揚(yáng)手招來了玉杯,高高舉起。
“諸位遠(yuǎn)道而來的貴賓,各位同門師兄妹,今日瑤池盛會(huì),洛萱謹(jǐn)代表掌教師兄,向各位先敬一杯!請!”
“洛萱仙子請!”大殿中所有人都起身托起了酒杯,這是禮節(jié),哪怕你再高傲、再目中無人,此刻也必須站起身飲下這一杯迎賓酒。
大伙熱情高漲,可就在這時(shí)候,葉凡不合時(shí)宜的聲音擾亂了眾口的一致:“等等,洛萱妹子,好像還有人沒到啊?”
不少后來者循聲望來,露出好奇和不平之色,他以為自己是誰啊,敢占洛萱仙子的便宜?
不料洛萱卻笑著反問:“葉兄說的是法尊師兄吧?”
“法尊?哦,對(duì),就是這位,掌教真人有事不能來,那這位法尊道友,怎么也……”葉凡故意拖長了疑問的嗓音,沒人詢問,只能自己出頭了。
洛萱隨口笑道:“忘了和諸位說明,法尊師兄最近剛巧閉關(guān),所以不能來此參會(huì),葉兄,還有疑問嗎?”
閉關(guān)?鬼信你。數(shù)月前瑤池盛會(huì)的日子早已預(yù)訂下來,不錯(cuò)開這個(gè)時(shí)間,偏偏這時(shí)候閉關(guān),可能嗎?
“呵呵,葉某還有個(gè)小小的疑問。”
第一杯迎賓酒尚未飲下,眾人都還托著酒杯呢,葉凡這里卻連番發(fā)問,洛萱尚能沉得住氣,有人沉不住氣了!
“有什么疑問稍后再問!”脾氣火爆的絕天,冷聲呵斥。
“哎,絕天師弟,讓葉閣主把話說完不遲?!卞羞b尊者卻在旁插了一句,似乎有意偏袒。
絕天冷哼一聲,一口抽干了杯中酒,不理睬眾人錯(cuò)愕的目光,冷冷坐下,將玉杯重重按在桌案上,他懷中的那個(gè)金毛小獸察覺到主人的怒火,呲牙張嘴,朝葉凡露出了滿口尖牙利齒。
“絕天師弟,稍安毋躁,相信葉閣主不是故意為難洛萱師妹?!崩缣斓廊艘查_口了,只是他那雙眼卻流露出了冰冷的寒光。
“哎呦,你們說了半天,到底在說什么???小妹我怎么聽不懂呢?”楊柳這個(gè)老妖精也跟著插科打諢,攪了一把。
洛萱抿了抿紅唇,打了個(gè)手勢:“葉兄,你的疑問是……”
“噢,是這樣,我聽人說昆侖有三景非看不可,這第一景便是這數(shù)千里大好山川,仙蹤秘境,剛剛已經(jīng)有幸欣賞。第二景是十大金仙,傳聞十大金仙高去高來,仙風(fēng)道骨,如今看來卻難以茍同……”
聽到葉凡懶洋洋的念詞,不少人臉色都變了,他這是干什么?要公開挑戰(zhàn)十大金仙的底線不成?
絕天正打算拍案而起,一直閉目不語,甚至連起身托著迎賓酒杯時(shí)都閉著眼的龐古金仙露出了一絲微笑,“閣下所說第三景是為何人何物?”
“第三景……便是昆侖驚天地泣鬼神的十方兩儀霸天陣,不知道在座諸位有誰見過?”葉凡笑瞇瞇張開手臂,向身后眾多賓客詢問。
“這……岳掌門你聽說過嗎?”
“不曾聽聞,大概是岳某孤陋寡聞了……”
“十方兩儀霸天陣……聽名字倒是很霸氣啊……”
一些宗派掌門議論紛紛,可誰也沒聽說過這個(gè)名目,不知真假有無。
絕天發(fā)出了一聲冷笑,很顯然,這小子是在故弄玄虛,昆侖哪有什么狗屁十方兩儀霸天陣?作為資格最老的龐古金仙,也搖搖頭露出不解之色。
“這位葉閣主,我看你一定是搞錯(cuò)了,這誰瞎編的昆侖三景啊,昆侖有玉雪九龍陣,有太清幻幽圖,天機(jī)曉,卻魔劍……唯獨(dú)沒有你說的這個(gè)……”包年搖頭晃腦念出了一連串昆侖至寶。
“哦,那看來坊間流傳有誤啊,三景只有一景是真,是不是這樣?”葉凡笑著反問。
包年卻耿直道:“可不是,什么金仙不金仙的,我等十人不過是修為稍稍高一點(diǎn),論到成仙成神,個(gè)個(gè)都差十萬八千里。虛名在外,不值一提,不值一提。”
“包年你!”絕天半邊臉都綠了,哪有這樣自貶身價(jià)的,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