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招待所房間,蘇晚櫻依舊無法從剛才的震撼中回神。
她坐在那發(fā)呆,李思雨卻忙進忙出:“我找招待所的人租了個爐子和小鍋。打算自己做飯吃,正好,你過來了,咱們中午一起吃。”
蘇晚櫻還是呆坐在那不說話。
“你想吃什么?我做油潑面你喜不喜歡?”
“不要!”
說起面條,蘇晚櫻就想起之前那筆直又晃蕩的兩條腿,實在是沒有胃口:“隨便吃點吧?!?
“那行,我給你做茄盒。剛好我早上去買了點茄子,做好了保證你吃了還想吃!”
蘇晚櫻還是想拒絕,茄盒夾在一起的兩片,還是讓她聯(lián)想到晃蕩的兩條腿。不過她也知道,自己是心理出了問題,得克服。
這才緊咬牙關(guān),忍住了拒絕的話。
李思雨在做飯,這租來的小爐子和鍋就支在屋檐下,因為快到飯點了,來往的人也不少。嘴里還都議論著死去的云珍。
這邊李思雨茄盒剛下鍋,另一邊,一個胖乎乎的大嬸兒擠了過來,沖李思雨擠眉弄眼:“聽說沒?那阿珍,就是云珍。以前就住在招待所105室。說是過來找她男人阿強的。這一住呀,就住了快兩個月。
他們都在傳,說有人親眼看見,阿珍和阿強鬧了矛盾。兩人大吵了一架,阿強沒忍住還給了阿珍一耳光。
有人看見了阿珍臉上的巴掌印,還打趣過她。阿珍當時還不承認,還說是自己不小心,睡覺時壓出來的。誰睡覺壓出來的印子能那么巧,還恰好是手指的形狀?”
“???他們吵架了?”
“聽阿強說是兩人已經(jīng)分手了。在吵架前就分了。”
大嬸越說越得意:“我聽他們說,是阿珍嫌貧愛富,看不上阿強,不想嫁給他,這趟過來就是鬧著要阿強分手。阿強不愿意,一直逼婚。阿珍想甩掉他,卻因為種種原因一直甩不掉。直到幾天前被打了一耳光,兩人才終于分手?!?
“噯!”
她撞了下李思雨:“你說,阿珍的死,會不會是阿強因愛生恨,這才故意殺了她,偽裝成自殺?”
“你別亂傳!公安不都說了,云珍是自殺?既然公安都這么說了,我們大家就不要亂傳給公安添亂了?!?
“這怎么能是添亂呢?萬一云珍是被人害死的呢?你是沒看到,剛才那阿強可是一定要把尸體帶去火化。他們都說了,尸體火化了,就什么證據(jù)都沒有了。誰還知道她是怎么死的?!?
大嬸得意揚揚。
李思雨忙著把茄盒起鍋,又不小心被燙到,疼得她直跳又忙著捏耳朵。
“我來幫你吧?!?
蘇晚櫻上前,借機把胖大嬸擠開。
胖大嬸不認識蘇晚櫻,加上蘇晚櫻實在太漂亮了,也太有氣勢,又沉著臉連一絲笑意都沒有。
她也拿捏不準蘇晚櫻的性子,只得滿心不甘去了另一邊。逮著另一個人又是一陣蛐蛐。
“那個……”
等左右沒人了,只剩下她和李思雨吃飯時,蘇晚櫻才壓低了嗓子開口:“我覺得吧,雖然那位大嬸嘴碎了些,可能說的也是實話。那人的死,估計沒那么簡單?!?
“公安不是說,是自殺嗎?”
“自殺也有可能是被逼無路只得自己把脖子套上去。”
“你咋這么想?”
李思雨很驚訝,“晚晚姐,你不是一向不喜歡說這些閑話嗎?怎么,轉(zhuǎn)性子了?”
那倒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