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傷心難過時,一輛小車突然停到她面前,刺耳的剎車聲嚇了她一跳。
一抬頭,就看到一張日思夜想的臉。
“晚櫻!”
周敘懷在叫她。
蘇晚櫻愣了好久,她以為自己在做夢。結(jié)果,眼前的幻覺并沒有消失,還逐漸向她靠近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見到我很高興,所以高興得都不會說話了?”
周敘懷笑,下意識取下頭上的帽子,朝著她笑。
他的頭發(fā)是板寸,很黑,瞧著就很健康。
蘇晚櫻就仿佛突然活過來一樣,終于動了。
她猛地撲到周敘懷懷里,開始大哭:“敘懷……我外公外婆,他們……都不相信我……”
周敘懷眼里的蘇晚櫻,勇敢,堅強,還有一股永不服輸?shù)捻g勁兒。
卻沒想到,她居然也有哭得這么傷心的一天。
哭得他人都麻了。
“晚櫻你怎么了?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?你和說,我?guī)湍?。?
蘇晚櫻搖頭又點頭:“是外公外婆,寧愿幫一個外人也不幫我……”
她抽抽搭搭說完,眼淚又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“到底怎么了?你和我說,乖!”
蘇晚櫻好不容易忍住了淚,等回過神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自己太過敏感了。
在她的心目中,外公外婆的重要性,甚至超過了她自己??伤暼粜悦耐夤馄牛瑓s為了個外人讓她的寶貝晚晚受委屈。她不難過才怪了。
但是回頭想想,外公外婆也是為了她好。
她還哭,還讓別人瞧了個正著,實在是讓人尷尬。
尤其是這個人,還是即將和她締結(jié)婚姻關(guān)系的周敘懷。
她低著頭,都不敢抬頭看他。
“傻瓜!”
周敘懷并沒有多說,沒忍住揉了把她的腦袋瓜:“現(xiàn)在還難受不?要是不難受了,我們到車上去說?”
“嗯?!?
蘇晚櫻低著頭點點頭。
跟著周敘懷上了車。
連眼神都不敢往周敘懷身上瞟。
不過正是這一瞟,她才驚訝了:“咦,你自己開的車?。磕銜_車?”她的話語還帶著濃濃的鼻音。
說來,這年頭會開車的相對要少很多,尤其是周敘懷這種,是從農(nóng)村出來的孩子,就更不應(yīng)該了。
“我新兵那時,部隊找人開車,我跟著去混了一段時間。”
周敘懷隨手遞給她一個水壺:“喝口水壓一壓?!?
因為哭過,她現(xiàn)在確實口干舌燥。
蘇晚櫻接過水壺,猛地灌了一口,又被嗆得直咳嗽。
“慢慢喝,沒人和你搶?!?
“嗯?!?
蘇晚櫻把水壺重新擰好,并沒有遞給她,反而抱在了懷里。
“這是你的水壺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
部隊里人手一個的水壺,也值得盯著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