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星桐說的話給陳巧桂很大的觸動,她低頭思考掙扎。
厲硯之在一旁輕聲說:“這是他們兩夫妻的事,你不應(yīng)該摻和的,如果他再傷害這位同志,直接把他送去見公安就好了?!?
“你覺得是我多管閑事?”方星桐有些不悅了。
她一直以為厲硯之會無條件和她站在一起,無論發(fā)生什么事,都能成為她最為堅強的助力。
沒想到,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厲硯之卻覺得她多管閑事。
厲硯之開口后,剛剛那個被厲硯之強勢鎮(zhèn)壓瘋狂道歉的男人氣焰又開始囂張起來了。
他指著厲硯之對方星桐說:“聽到了嗎,你男人都說你不應(yīng)該管這件閑事,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聽說過沒?”
“你這么喜歡拆散別人,是不是見不得別人好?”
“吳成!我不許你說恩人。”陳巧桂握緊拳頭,雙目猩紅地看著他。
“我要跟你離婚!”
“什么?你別忘了,我們還有一個孩子呢,你和我離婚,那孩子就沒媽了,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們兒子是一種殘忍嗎?”
“孩子不可能沒有媽。”陳巧桂一字一句地說。“他只有可能沒有爸爸?!?
“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,孩子歸我!”
“你父母雙亡,學(xué)歷又不高,連份工作都沒有,我就不信,離了我你能活得下去?你怕是連住的地方都沒有!”
“妹子別怕?!狈叫峭┦止麤Q地地告訴陳巧桂?!澳阋菦]有地方住,可以住我那里?!?
她和厲硯之住的地方很大,平時就她一個人住,總感覺空蕩蕩的沒什么生氣。
只要陳巧桂愿意離婚,方星桐就愿意幫助她。
因為她相信,有勇氣走出第一步的女同志,思想覺悟一定不會差的。
陳巧桂雙眼含著淚,感激地看著方星桐。
“謝謝,不過我不能住在你那,他說得對,我沒有錢也沒有工作,我要是住你那,那不就成白吃白住了嗎?”
“厲硯之?!狈叫峭┥焓制艘幌滤难?
厲硯之吃痛,倒吸一口涼氣。
方星桐又給他使眼色,厲硯之秒懂了。
“我平時不在家,家里缺個洗衣做飯的,你跟他離婚了之后可以暫住在我家,我給你開工資?!?
“我不離婚!你們說了都沒用,媳婦是我的,兒子也是我的,只要我咬死了不離婚,她就走不了?!?
“你剛剛毆打這位女同志,我們可全都看見了,你如果識相的話,明天就寫材料離婚,不然的話……”
“不然怎么樣?”
“我可以請律師來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這件事?!?
她知道,現(xiàn)在律師行業(yè)還不發(fā)達,大部分的人都沒有法律的概念。
但如果離婚產(chǎn)生糾紛的話還是得找律師解決。
吳成是不懂什么是律師,但他被方星桐冰冷的視線所震懾到了。
吳成根本想不到,像方星桐這樣年輕的女同志竟然會給人帶來這樣可怕的感覺。
加上在她身邊的軍官,吳成不敢再找陳巧桂麻煩了。
“你現(xiàn)在就跟我回家,把東西拿走!”吳成對陳巧桂說。
“你去包廂把周正叫下來?!狈叫峭?zhǔn)備和陳巧桂一起去。
厲硯之聽到她想叫上周正,心里有些不太愿意了。
“星桐,有什么事-->>情你叫我不是更方便嗎?周正畢竟是男同志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