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叔瀾跪在地上,惶恐不已??吹窖矍暗慕鸾z龍紋靴消失,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既然這一位皇太孫沒有當場殺他,那就是放他一馬了。
但他依舊沒有站起來,而是安靜地跪著。
謝玉嬌這才抬頭,看了一眼皇太孫的背影,低聲朝著謝叔瀾道:“三哥,我們可以起來了嗎?”
“閉嘴!”謝叔瀾低聲呵斥,“不想死的話,好好跪著!”
謝玉嬌不說話了,卻忍不住悄悄打量著時寧那個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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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慕北辰走了過來,程程和裴野都打算站起來行禮,但時寧一左一右,將人按住了。
她歪頭看了一眼慕北辰,眉眼帶笑:“太孫殿下都說了,讓我們不必多禮。自然就不需要我們行禮了。對吧,太孫殿下?”
慕北辰咬了咬牙,很快笑了起來:“那是自然。孤也尚未用膳,姐姐可介意孤跟你們一桌?”
“自然是介意的!”時寧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。
慕北辰臉色冷了幾分,說道:“孤勸姐姐還是不要介意了吧?孤是不會動你,可這周圍的黑甲衛(wèi),還有這小孩,孤想要他們死,也不難吧?”
時寧眼神也冷了幾分,看向慕北辰。
一時間思緒繁雜。
她在想,慕北辰到底為什么口口聲聲叫她姐姐。
費老留下的醫(yī)案,慕北辰到底知不知道。
當年,她的父親,到底是誰?
若那個男人當真是當今太子,為何他不與她相認?
眼前的慕北辰,為何要想殺她?
這一切都很奇怪,太奇怪了!
程程因為慕北辰陰森的話而脊背發(fā)涼,他沒等時寧開口,就站了起來,將位置讓了出來。
“正好我也吃好了,你就坐在這里吧,我去給師姐拿茶水喝!”程程極具求生欲地道。
時寧抬眸,看了一眼阿桀師兄,開口道:“阿桀師姐也吃飽了,你直接陪她去休息吧!”
時寧不想阿桀圈進她跟慕北辰的恩怨中來,所以希望他先離開。
阿桀也明白時寧的意思,而他對這些事情確實不感興趣,所以站起來,和程程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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