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浣和邱衛(wèi)的下場,你看得清清楚楚?!?
長史嚇得噗通跪地,連連叩首。
“下官明白,下官定當竭盡全力,恪盡職守,絕不敢有負大人重托!”
姜塵這才收回目光,仿佛只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淡然揮袖。
“好了,就這些。”
滿堂官員如蒙大赦,卻無人敢大聲喘息,皆躬身垂首,小心翼翼地退出大堂。
涼州府衙的威壓尚未散盡,姜塵便已轉身離去,將一眾心思各異的官員留在身后。
他并未返回驛館,而是徑直來到了陰森冰冷的停尸房。
房內燭火搖曳,映照著幾具蓋著白布的尸體。
仵作衛(wèi)由正坐在角落就著清水啃干糧,見姜塵一行人進來,不慌不忙地站起身,用布巾擦了擦手,走到居中一具尸體前。
他掀開白布一角,露出崔浣青灰色的臉,聲音平穩(wěn)得不帶絲毫感情,仿佛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物事。
“死者崔浣,死亡時間,約在昨夜戌時至子時之間。死因,手握匕首,刺心自盡?!?
他頓了頓,抬起崔浣一只僵硬的手腕,指著一處不顯眼的紫紅色淤痕。
“然,此處淤痕力道蹊蹺,指印方向非死者自行發(fā)力所能形成,故,不排除是被人握持手腕,強迫自盡?!?
姜塵的目光卻并未在崔浣的尸體上過多停留,反而銳利地打量起眼前這個神態(tài)自若的仵作。
此人面對欽差和高官尸體,太過鎮(zhèn)定。
“兵卒?”
姜塵突然開口,語氣篤定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