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提醒這個無法無天的世子一個事實。
“他是當朝四皇子!是陛下的親骨血!”
“呵?!?
一聲輕蔑的冷笑從姜塵鼻息間溢出。
他緩緩站起身,原本慵懶的身姿陡然挺直,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氣勢瞬間席卷整個庭院,連火光都為之一滯。
“本世子,是姜焚天的獨子,是北境鐵騎未來的王!”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周秉謙,眼神銳利如刀,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,砸碎他們心中最后的僥幸。
“你們以為,為何你們被我囚禁于此多日,你們那位主子卻只能派些見不得光的老鼠來滅口,而不敢明火執(zhí)仗地來要人?”
“你們以為,為何我在這京城橫行無忌,當眾索官,強擄官眷,翻查鐵案,而龍椅上那位陛下,卻至今只能隱忍觀望,甚至派個太監(jiān)來好慰問?”
他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種撕裂所有虛偽假象的殘酷。
“實話告訴你們!今日,即便我手里沒有你們這份口供,只要我想讓那位四皇子身敗名裂,他的皇帝老子,也不敢明著攔我!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乖乖看著他兒子倒霉!”
這番石破天驚的話語,如同驚雷般在五人腦海中炸開,將他們固有的認知徹底顛覆。
周秉謙張了張嘴,還想反駁這大逆不道的論
就在這舊念將碎,新懼未生的電光火石之間。
異變陡生。
一道陰毒刁鉆的劍鋒,毫無征兆地自涼亭頂部的陰影中疾射而出。
目標并非姜塵,竟是直取周秉謙的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