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藥渣所含靈力,其他雜役無法吸收,于她卻是珍寶。
深夜,洛紅雪開始吸收藥渣精華。
粉末迅速暗淡,她也面露痛苦之色。
以此法突破,痛苦遠(yuǎn)勝丹藥和普通吸收靈氣,但她早就習(xí)慣了忍受。
清晨,洛紅雪周身汗?jié)n被靈力滌凈,周遭稀薄靈氣微微一蕩,向她匯攏一絲。
練氣后期!
她猛地睜眼,眼底精光一閃而逝,旋即恢復(fù)古井無波。
緩緩?fù)鲁鲆豢跐釟狻?
“總算成了?!?
接下來,該收點(diǎn)利息了。
午后西區(qū),熱浪灼人。
洛紅雪推著滿載廢渣的鐵皮車,慢吞挪向廢料出口,必經(jīng)李凡負(fù)責(zé)的區(qū)域。
李凡瞥見她,眼中怨毒更甚,故意高聲嘲諷:
“干活有點(diǎn)眼力見!別學(xué)某些人,推個(gè)車都跟要散架似的,晦氣!”
洛紅雪恍若未聞,頭垂得更低,只努力控制晃蕩的車子。
就在即將擦肩時(shí),李凡暗中伸腳,靈力涌動(dòng),想絆倒本就吃力的車輪。
來得正好!
洛紅雪眼底寒光一閃,靈力注入推車,手腕極其隱蔽地猛一抖,向李凡伸出的腳方向別去!
“哐當(dāng)!”
“哎喲我操!”
悶響與慘叫同時(shí)炸開!
車輪失控一歪,恰撞在李凡腳踝上!
小半車粘稠滾燙的廢渣猛地顛出,劈頭蓋臉澆了他一身!
“啊啊啊!燙,燙死我了!”李凡燙得嗷嗷直叫,蹦跳著甩脫污穢,褲腿鞋子一片狼藉,惡臭撲鼻。
他抱著腳踝,冷汗涔涔,指著洛紅雪破口大罵:
“賤人,廢物!你他媽故意的!”
洛紅雪似被嚇傻,手忙腳亂扶車,臉上驚慌失措,聲音帶顫:
“對(duì)。對(duì)不起李師兄!
地不平,車輪自己滑了。
我好像感覺被什么絆了一下,您沒事吧?我真不是故意的?!彼贿呎f,一邊害怕地往后縮。
周圍雜役表情各異,有看熱鬧的,有掩鼻的。
幾個(gè)站的近的弟子目光微動(dòng)。
他們看得清楚,是李凡先伸的腳。
無人替他說話。
他人緣本就差,何況此時(shí)渾身惡臭。
王胖子被驚動(dòng),捏著鼻子皺眉走來:
“吵什么!怎么回事?”
李凡看有人盯著自己腳,心虛語塞。
洛紅雪將方才情況如實(shí)道來。
王胖子看看慘不忍睹的李凡,又看看嚇得發(fā)抖的洛紅雪,再掃一眼車輪和李凡的腳,心下明了七八分。
他不耐煩揮手:
“行了嚎什么,一點(diǎn)意外。
李凡你自己趕緊收拾,臭死了。
洛紅雪,把你爛攤子收拾干凈,再出岔子扣靈石!”
各打五十大板,息事寧人。
李凡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卻無從辯駁,只能瞪著一雙幾乎噴火的眼睛,一瘸一拐、渾身惡臭地離去。
沿途雜役紛紛掩鼻避讓。
洛紅雪默默扶正車,低頭清理潑灑的廢渣,自始至終,無人看清她表情。
有個(gè)弟子望著她背影,若有所思。
方才那一下,對(duì)力道、角度的精準(zhǔn)控制,絕非巧合。
但地不平,車破,再加上有人蠢。
這么多因素疊在一起,出點(diǎn)意外,不很正常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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