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福利院長大,十一歲的時候被阮宓的母親領(lǐng)回了家。
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阮宓。
扎著兩個丸子頭,一身粉色的公主裙,天真可愛地對著他笑,甜甜地叫他哥哥。
那天的陽光特別明媚,阮宓在陽光里就像另一個小太陽一樣。
她會不厭其煩地跟他說話,總會變出各式各樣的禮物給他。
不知不覺那個小姑娘已經(jīng)在他心里扎了根。
二十歲那年他被薄家認了回去,從此聚少離多。
直到阮宓談了戀愛,甚至不惜與家里反目也要結(jié)婚。
他第一次失控,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小姑娘要離他而去了。
不得已他出了國,只能通過不停的工作來麻痹自己。
事業(yè)上他成功了,成長為薄振峰也要忌憚的存在,可他也更加空虛了。
“哥,在想什么,叫你都沒聽見?!?
阮宓拿了一把小串過來,笑瞇瞇地站在他的身前,歪著頭對著她笑。
今夜的月光極美,月光傾瀉而下灑在阮宓白皙細膩的臉上。
好似月下女神美得驚心動魄。
薄野勾唇,笑得無比溫潤。
薄野:“沒事,后天海市的國際慈善拍賣會想去嗎?”
阮宓:“去啊,那可是我談成的,到時候那一家子也會去,我總要隔三岔五看一看他們過得怎么樣才行?!?
阮宓挨著薄野坐下來,這次海市的國際慈善拍賣會慕修白很重視。
只要圓滿完成,慕氏又會更上一層樓。
想當初為了談下這個,可是耗費了她整整兩個月的時間。
這段時間,慕氏股票震蕩,業(yè)績急劇下滑,對外的影響也是歷史最差。
為了挽回慕氏的損失,挽回慕氏在大眾心中的完美形象。
慕修白一定會抓住這次機會,通過國際慈善拍賣會重新穩(wěn)固慕氏的股市。
可她怎么可能允許。
還有今天她的杰作,她還沒有收獲果實呢!
“你們兩個人在說什么悄悄話呢,也不帶上我們,來來來,共同喝一杯,慶祝一下。”
薄鳶一手挽著喬之心的胳膊,手舞足蹈的手里拿個酒瓶子就過來了。
顯然是喝不少。
阮宓抬眸,無奈地拽過薄鳶,“愛喝還沒量,這才剛開始你就把自己灌醉了是吧!”
薄鳶歪靠在阮宓的肩頭,晃動著自己的胳膊。
“誰說我喝多了,我這是高興知道吧,我哥離國五年終于回歸祖國的懷抱了。
還有你啊,終于要擺脫那個人渣,還有我,準影后,這么多好事湊在一起,難道不值得高興嗎?”
“值得,值得?!?
阮宓無奈只能笑著迎合。
喬之心乖巧的坐在一旁,眼中都是羨慕的神色。
她也好想要這樣的友誼,可她自認為的友誼和親情,都是虛情假意的被判與利用。
因為有薄鳶烘托氣氛,喬之心也逐漸放松下來。
氣氛一上來,全都喝了不少。
直到半夜十二點,房門鈴聲響了。
薄野放下手中的酒杯,又看了一眼東倒西歪的幾人。
天一還算清醒,準備起身開門,被薄野阻止了。
“你看著他們。”
房門一拉開,進來一個不速之客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門口的人,赫然是謝景琛。
“我來接薄鳶?!?
沒等薄野讓,謝景琛沒有絲毫客氣的直接走了進去。
薄野轉(zhuǎn)身,看著一進屋就急切找人的某人,嘴角的笑意加深。
“怎么?到我家里找薄鳶這么理直氣壯,那是我妹妹吧!
還有,你是怎么知道薄鳶在我這里的,你別告訴我,你在我這里裝了監(jiān)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