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。”素心拿了干凈的布帶,還有止血藥。
先將傷口邊的血漬擦拭干凈,隨后撒上藥粉,用布帶給包扎起來。
姜云初看著眼睛哭紅的人,她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,“怎么了?素心想家了?”
“王妃!以后讓素心保護(hù)您吧?!彼匦恼J(rèn)真地看著她,今天的種種,在她的腦海里一遍一遍地過。
而每過一次,她就愧疚一分。
姜云初笑了笑,“就因?yàn)檫@哭鼻子?”
“王妃都受傷了,還取笑我?!彼匦囊贿厷夂艉舻厥帐皷|西,一邊下定決心,回府一定要好好練武。
就在姜云初逗素心的時候,影子從外面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求王妃做主?!边@個時候,一個聲音在外面大喊著。
姜云初皺了皺眉,現(xiàn)在她對這個莊子的人,都沒有什么好感。
“外面是誰?”她把衣服整理好,臉上帶上了面紗,這才坐直身體。
“是莊子上的佃戶,大家都叫他老李頭。”護(hù)院回答。
姜云初聽到這個稱呼,好像有點(diǎn)兒耳熟,突然想起來,之前那個莊頭,讓處理老李頭家的事兒。
想到這里,她對護(hù)院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帶進(jìn)來吧。”
一眾的莊戶,已經(jīng)被京兆府的人壓起來了,這兩日的暗中調(diào)查,這個莊子的種種,都足以被抓起來。
尤其是居然想殺了王妃,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?
“求求王妃,給老奴做主??!”
來人一進(jìn)來,就直接跪在了地上,磕頭的聲音,在這個屋子里,格外響亮。
“抬起頭來?!苯瞥醭雎?。
那個人提起頭來,額頭上已經(jīng)泛紅,臉色發(fā)白,好像大病一場的樣子。
而且,在他發(fā)白的臉色中,還有幾道紅痕,看上去像是鞭子抽出來的樣子。
“你臉上的傷,從何而來?”
“回王妃,是二少爺打的!”那個老漢不敢多說,王妃問什么,他就老實(shí)地回答什么。
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豁出去了,無論如何,他都要為自家妮子報(bào)仇!
“二少爺?”姜云初聽到這個稱呼,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。
“就是莊頭的二兒子,我們一直都稱呼二少爺?shù)摹!崩蠞h解釋了一句。
一個稱呼,姜云初并沒有多說什么。
現(xiàn)在的情況已定,說這些也沒有什么必要了。
“為何打你?”
那個老漢聽到王妃的話后,老淚縱橫,什么害怕,都忘在了腦后。
“小老兒和婆娘,就一個女兒,我都三十多歲了,才就有這個女兒?!?
“女兒從小就長得白凈,很討大家的喜歡?!?
“以前二少爺并不在莊子里,我家女兒也一直平安無事?!?
“可是三個月前,二少爺回來了?!?
“那個畜牲相中了我閨女,拿了銀子上門,要把我閨女買過去?!?
老漢說到這里的時候,那眼淚已經(jīng)爬了一臉,臉上深深的溝壑,深深的傷口,可都不及父親的眼淚。
“我就這一個女兒啊,我不希望她嫁得多好,就希望找一個知冷知熱的人,能陪著她,護(hù)著她?!?
“我沒有同意?!?
“而且,我們一家也準(zhǔn)備離開這個莊子,為了閨女,去哪里都好。”
“莊頭一家子,已經(jīng)霸道慣了的,自然不會放過我們?!?
“可是……”
老漢氣的雙手捶地,他恨啊!
“我好恨啊!”
“我們在逃走的那一天晚上,被莊子里的人看到了,告密到了莊頭?!?
“那個畜生,活生生地當(dāng)著大家的面,玷污了我閨女?!?
“那個畜生,就該死,該死,千刀萬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