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他是王。
他有他的責(zé)任,他的子民,他可以為了追尋血脈而來,卻不能為了個人私情而拋棄整個王國。
玄鱗可以,因為他現(xiàn)在是孤身一人的逃犯,風(fēng)凌空或許也可以,因為翼族向來避世。
唯獨他不能。
蒼夜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他被玄鱗這番話懟得啞口無,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。
“哼!”
最終,他只能惱羞成怒冷哼一聲,猛地一甩袖子,轉(zhuǎn)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。
看著他消失的方向,玄鱗緩緩收回了目光。
夜風(fēng)吹過,他那總是緊繃的嘴角向上勾起了一個極小的弧度。
競爭對手暫時解決了一個。
他抬頭望向那輪清冷的明月,心中期盼著。
無論是他還是蒼夜,都有同一個念頭,那就是希望那九個孩子,血脈共鳴石的最終指向是自己。
夜色重新歸于寂靜。
夜幕下,一只通體灰褐色的貓頭鷹悄無聲息地飛走,最終落在了茅屋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。
風(fēng)凌空緩緩睜開雙眼,伸出手指,那只貓頭鷹便乖順地跳到了他的指尖咕咕叫著。
他微微側(cè)首,隨著貓頭鷹的匯報,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,最后忍不住輕笑出聲。
“呵,原來如此?!?
他指尖輕彈,那只貓頭鷹便撲棱著翅膀重新融入了夜色。
血脈共鳴石?
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!
直到此刻,他才徹底弄明白這兩個家伙賴在這里不走的真正原因。
原來他們都在賭。
賭那九個古靈精怪的小崽子,究竟是誰的種。
為此甚至冒出了,盜用龍族那傳說中的圣寶來驗證血脈的主意。
真是太有意思了。
在他看來,這兩個家伙簡直是愚蠢至極,也無趣至極。
為了幾個未確定的孩子,爭得面紅耳赤,甚至還要背負著拋棄族群的心理負擔(dān),在那兒糾結(jié)什么王者的責(zé)任,簡直是自尋煩惱。
風(fēng)凌空目光穿過稀疏的枝葉,落在地上的小茅屋上。
“我和你們可不一樣?!?
他低聲自語,聲音輕得像是一陣風(fēng)。
那兩個蠢貨是為了孩子來的,是為了延續(xù)他們所謂的王族血脈。
但他風(fēng)凌空不是。
他不在乎那九個崽子是誰的種,也不在乎他們身上流著的是蛇血,狼血,還是什么別的亂七八糟的血。
哪怕那些孩子是路邊乞丐的,對他來說也毫無分別。
他在乎的,從始至終只有葉靈靈。
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,他的心就已經(jīng)淪陷了。
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陌生,也很刺激。
翼族向來崇尚自由,甚至可以說是涼薄,可一旦動了心,那便是死心塌地,至死方休。
“我要的只是你,葉靈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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