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沒有第三個人,宋之航?jīng)]有任何顧慮,直接從懷里掏出幾頁紙遞給徐瑾年:“自己看?!?
徐瑾年接過仔細(xì)看,漸漸的臉色越來越陰沉,眼底泛起濃濃的殺意。
宋之航有些害怕,咽了咽唾沫趕緊說道:
“冷靜冷靜,明瑜你冷靜!使出這招毒計(jì)的人,已經(jīng)被我和父親連夜處置了,保證不會有下次!”
在揪出幕后之人前,他也沒想到對方如此歹毒,為了讓他徹底翻不了身,竟然喪心病狂到算計(jì)即將臨盆的弟妹。
若非那日弟妹提前離開,沒有喝下那杯被下了虎狼之藥的茶水,在弟妹毫無防范的情況下,他怕是真要犯下彌天大錯,讓那幾個畜生的陰謀得逞。
萬幸,萬幸?。?
只是一想到那杯茶水陰差陽錯的被譚家妹妹喝下,被迫同他有了肌膚之親,不得不倉促的定下夫妻名分,他就恨不得提刀把那些人捅成馬蜂窩。
徐瑾年慢慢收起供詞,放在一旁沉聲問道:“你們侯府如何懲治那幾個罪魁禍?zhǔn)椎模俊?
宋之航覷了眼他的神色,底氣不足地說道:
“我父親把那兩房人全部趕出侯府,并且暗中弄沒了他們的差使,沒有天大的機(jī)緣他們這輩子別想再踏入朝堂?!?
這些年大哥身體虛弱,遲遲沒有子嗣,四房的人就按捺不住了,竟然暗中聯(lián)合三房算計(jì)他們大房的世子之位。
四房是他那位繼室祖母所出,一直覬覦整個勇義侯府,早年老太婆還攛掇祖父更改世子,上書請封她的親生兒子為世子。
好在祖父還算有腦子,沒有被枕頭風(fēng)吹昏頭。
只是這些年老太婆他們依然賊心不死,才在那天的宴會上孤注一擲,設(shè)下如此陰毒的殺局。
若是算計(jì)得逞,他身敗名裂,他日大哥身故,這侯府的世子之位自然會被四房的嫡子得去。
老太婆還活著,父親依然要遵從孝道,不能徹底斬草除根除掉三房和四房。
把他們趕出侯府弄掉他們的差使,已經(jīng)是力所能及的范圍內(nèi),作出對他們最大的懲罰了。
徐瑾年聽罷,眼底的殺意沒有退去半分。
宋之航生怕他遷怒自己,急忙出聲保證:“君子報(bào)仇十年不晚,我一定讓他們后悔來到這個世上!”
明瑜對弟妹有多在意,他再清楚不過。
哪怕弟妹沒有中招,那些人的算計(jì)沒有得逞,明瑜也不會善罷甘休,定會出手幫弟妹加倍討回來。
徐瑾年看了宋之航一眼,再次拿起供詞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遍。
宋之航問道:“是哪里有不妥?”
徐瑾年沉默片刻,緩緩搖頭:“沒有?!?
供詞看起來沒有問題,但是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么簡單。
宋之航不好意思留下來蹭飯,說完正事就迫不及待地走了,生怕徐瑾年遷怒揍他一頓。
徐瑾年回到正房,看著坐在敞開的窗戶旁低頭做針線的女人,原本冷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消散,抬腳走進(jìn)屋子在她的身邊坐下。
盛安問道:“宋二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