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,今日到底是侯府的大喜日子,鬧大了終究不好看,有損郡主的名聲?!?
善敏郡主根本不在意名聲,對幾位誥命夫人的請求充耳不聞,唇角勾出一抹殘忍的笑,對制住盛安的三名侍女下令:“打!”
其中一個胳膊粗壯、明顯是練過的侍女走到盛安面前,抬手就要往她臉上招呼。
盛安閉了閉眼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絲嘲弄的笑,再巴掌即將落在臉上的一刻,雙眼直視善敏郡主的眼睛:
“郡主惱羞成怒,用強權(quán)逼迫民婦自毀名聲,以滿足郡主的私心,這手段真教民婦大開眼界,見識到什么是真正的下三濫!”
被自己憎惡的人當(dāng)眾罵下三濫,善敏郡主的臉色無比難看,看向盛安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個死人:
“打,打到本郡主叫停為止!”
從落地被封為郡主的那一刻起,從未有人膽敢如此忤逆自己。
本就是必死之人,今日她要讓所有人知道,得罪她善敏的人是和下場!
“敢辱罵郡主,你該死!”
壯實侍女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,再次掄圓胳膊使出渾身的力氣朝著盛安臉上打去。
這一耳光下去,不死也要沒了半條命。
盛安閉上眼,心里涌出無盡悲涼。
下一刻,一道破空聲傳來,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道凄厲地慘叫:“啊——”
盛安一驚,猛地睜開眼,就看到剛才還耀武揚威的侍女,正左手捧著自己的右手痛苦哀嚎。
只見她的右手掌心鮮血淋漓,一把小巧的匕首自掌心貫穿手背,沾滿鮮血的刀尖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幽光。
“安安,你怎么樣?有沒有事?”
盛安尚未弄清發(fā)生了什么,整個人就陷入一個堅實的懷抱,頭頂傳來男人焦灼的聲音。
她循聲看過去,就看到徐瑾年焦急擔(dān)憂的臉,以及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細汗。
盛安第一次看到他這副后怕的模樣,張了張嘴聲音艱澀地說道:“別擔(dān)心,我沒事?!?
徐瑾年卻沒有聽進去,目光從頭到腳一寸寸打量,確定沒有任何外傷,他急促到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臟,才漸漸平復(fù)下來。
善敏郡主看在眼里,只覺得無比刺眼,恨不得沖上去分開二人,提刀劈死盛安。
這時,寧思涵、宋之航以及譚振林也快步?jīng)_了進來。
見盛安安然無恙,只是臉色有些蒼白,二人一路懸著的心才放下來。
宋之航對善敏郡主有所顧忌,站在一旁關(guān)心了盛安幾句,就沒有再說其它。
寧思涵卻不怕善敏郡主,平靜無波的眸子看向她,語氣分辨不出任何情緒:
“安安是本世子的義妹,若是有失禮之處本世子自會教導(dǎo),輪不到郡主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一個孕婦痛下毒手?!?
此話一出,滿院皆驚,連盛安和徐瑾年都愣住了。
善敏郡主更是難以置信,回過神來目光淬毒的看向盛安,充滿戾氣的臉上全是不屑:
“她一個卑賤的鄉(xiāng)野村姑,幾時成了你的義妹?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個有夫之婦,為袒護她故意誆騙本郡主罷?”
其他人聞,目光在盛安和寧思涵之間來回打轉(zhuǎn)。
只是轉(zhuǎn)了半天,也沒發(fā)現(xiàn)二人之間有“奸情”,只看到大腹便便的女子與探花郎之間無人能插足的情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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