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敢瞧不起醉仙樓?你一個毫無底蘊的私房菜館,醉仙樓肯與你合作,是給你天大的臉面,你別給臉不要臉!”
盛安笑了:“這臉你還是自己留著給人抽吧,好走不送?!?
曹掌柜咬牙切齒,臉紅脖子粗:“好,好,盛老板的待客之道,曹某記下了!”
說完,一甩袖憤憤離去。
盛安看著曹掌柜的背影,心情也跟吃了狗屎一樣惡心。
這個狗屁醉仙樓,本以為能做成青州城第一酒樓,是有幾把刷子的。
沒想到堂堂大掌柜,竟然是這種貨色,之前是她高估醉仙樓了。
她一定好好教導(dǎo)四個寶,將來開一家酒樓,讓她們把醉仙樓狠狠打下去。
盛安沖門口的書棋招了招手,臉上露出幾分笑意:“是個機(jī)靈的。”
一句話就狠狠地打了曹掌柜的臉,只怕今晚曹掌柜要氣得睡不著了。
書棋卻興沖沖地說道:“主子,是真有生意上門了!”
說著,他從懷里掏出三張小額銀票交給盛安,還附帶一張訂購單,上面清楚的羅列了訂購人,訂購地址,訂購數(shù)量以及交貨時間。
盛安接過來仔細(xì)看了看,確定無誤后,臉上的笑容擴(kuò)大:“不錯不錯,盛園終于迎來第一單生意?!?
說罷,她不吝嗇地夸書棋:“做的不錯?!?
書棋不光負(fù)責(zé)迎接客人,還要對接訂餐事宜,畢竟他是四個男服務(wù)員中唯一識字的。
得到主子的夸獎,書棋激動得紅了臉:“都是主子教得好!”
盛安鼓勵道:“好好干,月底給你發(fā)獎金?!?
書棋越發(fā)高興,樂顛顛地走了。
盛園來了生意,盛安心情極佳,哼著曲來到大廚房給四個寶傳授廚藝。
四個寶中,天賦最高、進(jìn)步最快的是年紀(jì)最小的寶秀,幾乎一點就通。
另外三個寶表現(xiàn)也不錯,勤快刻苦,好學(xué)上進(jìn),便是天賦差一些,盛安也愿意花費精力悉心教導(dǎo)。
授課結(jié)束,四個寶進(jìn)入實操練習(xí),盛安就在一旁看著。
等實操練習(xí)結(jié)束,盛安一一品嘗她們做的菜肴,并細(xì)細(xì)指出其中的不足。
四個寶默默記在心里,像是干涸的泥土拼命吸取水分。
提醒她們明天一早去集市買雞,盛安就帶著飯菜回到小樓。
盛家二老和徐成林都在正堂,盛安直接展示三十兩銀票:“咱們盛園的第一個客人,一口氣定下三十只烤雞,這是定金。”
盛奶奶驚得瞪大眼睛,急忙接過銀票仔細(xì)看:“三十兩?這真是三十兩?”
天爺哎,二兩銀子一只的烤雞,竟然真有人買。
有人買就算了,還一買就是三十只,城里冤大頭的錢這么好賺么?
盛爺爺也是這個想法,稀罕地瞅著三張銀票,臉上的笑容比餛飩鋪開張那天還要燦爛。
還是孫女聰明,知道有錢人的錢更好轉(zhuǎn),這不,一只烤雞就賣出二兩銀子的高價!
小樓里和樂融融,一家人暢想日賺斗金。
曹掌柜的心情卻是差到極點,回到醉仙樓第一件事就去找自己的妹夫,也就是醉仙樓的東家兼主廚陳沛生:
“妹夫啊,那個盛老板不是個善茬,肯定會想方設(shè)法與醉仙樓作對,跟醉仙樓爭奪那些有頭有臉的客人,咱們不得不防啊?!?
陳沛生約莫三十出頭,是個長相平凡,氣質(zhì)有些冷的男人。
聽完大舅子的話,他眉頭輕皺:“醉仙樓是帶著誠意與盛園合作,你有沒有說起我給的條件?”
曹掌柜有些心虛,嘴上卻說道:
“當(dāng)然說了,我說每天定購兩百只,每只定購價八百文錢,每十日結(jié)一次賬,佐料炭火由醉仙樓供給,可她沒聽完,直接把我趕出來了。”
陳沛生沒有偏聽偏信,思忖片刻站起身:“我親自去盛園拜會,同盛老板再聊一聊。”
僅憑一道秘制醬烤香骨雞,足以看出盛老板是個醉心廚藝的高人。
這樣的高人自有傲氣,不大可能會在定價上斤斤計較,怕是大舅子語上有所冒犯,人家才會一氣之下把他趕出來。
陳沛生越想越覺得這才是真相,一時間哪里坐得住,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曹掌柜嚇得不輕,急忙上前攔?。骸懊梅?,萬萬不可,那個女人瞧不起醉仙樓,對你也不會有好臉色,若是把你也趕出來,咱們醉仙樓的臉面往哪兒擱?”
不能讓妹夫過去,這一去,可不就拆穿他干的“好事”?
陳沛生一聽,覺得大舅子的顧慮不無道理,只能壓下親自去盛園的念頭,囑咐曹掌柜:“明日你帶上禮物,再與盛老板談一談合作的事,務(wù)必拿出最大的誠意?!?
想了想,他囑咐道:“定購價還可以商量?!?
同盛園合作是雙贏,對醉仙樓明顯更有利。
曹掌柜眼珠一轉(zhuǎn),立即應(yīng)聲:“是,明天一早我就去。”
陳沛生對自家大舅子還算放心,交代了幾句就讓他出去了,心里卻在琢磨找機(jī)會同盛安切磋廚藝。
青州城很久沒有出現(xiàn)能與他一較高下的大廚,這讓醉心廚藝的他多少有些技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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