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,這賤人也嫁給了姓徐的,先是秀才娘子,后做舉人太太,最后一舉成為探花郎夫人。
所有人都夸她命好,嫁給徐瑾年這樣的郎君,是盛家祖墳冒青煙。
這賤人成為探花郎夫人時有多得意,下場就有多悲慘。
恐怕這賤人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,她把姓徐的當寶一樣供著,每日辛苦擺攤賺錢,供姓徐的念書科考,卻落得至親慘死,自己一尸兩命的下場。
呵,姓徐的就是個偽君子,一朝高中探花郎,為攀上高枝,千里迢迢寄回休書,逼這賤人下堂。
這賤人不信邪,非說休書是假,要去京城當面問清楚。
結果在她離開村子的當夜,就有一伙人潛入村子,一把火燒了盛家,將盛家兩個老東西活活燒死。
盛安這賤人也沒落得好,進京的半路上就遭遇一群劫匪,最后一尸兩命,曝尸荒野。
像姓徐這種狠毒的男人,也就這賤人眼瞎當成寶,害死自己爺爺奶奶,自己一尸兩命都是活該!
想到這里,柳花枝得意的笑起來:“我等著你重蹈覆轍,到時候定要擺三天流水席!”
只是笑著笑著,她就笑不出來了。
上輩子任憑她百般糾纏,姓徐也沒正眼瞧過她。
雖然讓她免于落得跟盛安這賤人一樣的下場,但是她的結局也沒好到哪里去。
為了壓這賤人一頭,她一心想嫁進城里的高門大戶。
誰知高門大戶竟也骯臟的很,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妾室,只想生個孩子傍身罷了,那吃人的后宅也容不下她,不到一年就被害死了。
回想起毒酒入喉,五臟六腑如烈火般焚燒的痛苦,柳花枝不由得打了個寒顫,臉色頓時一片煞白。
不會的,重來一世,她絕不會落得上輩子的下場。
她一定會睜大眼睛,嫁個如意郎君,一輩子風風光光!
這個如意郎君,她已經(jīng)有目標了。
這輩子她定能搶得先機嫁給他,讓他為自己掙得誥命做人上人!
柳花枝的眼睛迸發(fā)出懾人的光芒,全是對上輩子求而不得的不甘和對這一世心想事成的自信。
看著前面的兩道背影漸漸消失,她冷笑一聲轉身大步離開。
盛安自然不知柳花枝已經(jīng)放棄“歹毒”的徐瑾年,轉移了攻略目標,跟徐瑾年說起擺攤賣餛飩的事:
“家里的情況你比我清楚,光靠你抄書賺錢也不是辦法,擺攤賣餛飩不說賺大錢,維持家里的花銷不成問題。
而且我爺奶年紀大了,種田也種不了幾年,我得提前為二老的養(yǎng)老做準備,總不能讓他們老無所依。”
說到這里,盛安不動聲色觀察徐瑾年的表情。
但凡男人表露出一絲不贊同,她就會毫不猶豫一腳踹掉他。
本就有當陳世美的嫌疑,若是還敢反對自己創(chuàng)業(yè),這樣的男人留著有屁用?
光給自己添堵了。
果然,徐瑾年眉心微蹙,俊美的臉上露出不贊同。
盛安見狀,瞬間炸毛:“怎么,你是嫌棄我擺攤丟你的臉,還是反對我給爺奶養(yǎng)老?”
徐瑾年一聽,臉色愈發(fā)不好看。
此時,夕陽的余暉,給這張臉鍍上一層金色的暖光,細微的神情變化,在這張完美無缺的臉上顯露無疑。
這一刻,徐瑾年在生氣,很生氣。
“在娘子心里,為夫是那等不孝不義的小人?”
男人停下腳步,神情緊繃,緊緊盯著自己的妻子,倒映著夕陽的雙眸里,是無法說的難過和沮喪。
盛安瞪著他:“是你自己表現(xiàn)出不贊同,可不是我冤枉你。”
徐瑾年深深看了她半晌,在盛安快要眼睛-->>抽筋時,他才無可奈何地說道:
“過兩日為夫的假期結束,每日一早需去夫子那里聽講,無法留在家里幫忙,你一個人擺攤太辛苦,為夫擔心你的身子受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