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反抗軍,與乞活軍完全不是一個概念,這是由一些平民組建的游擊隊,平時化整為零藏身于各個村莊之中,有行動時才集合。全部加起來人數(shù)不到二百人,旨在反抗烏蘭巴托軍方的暴政和財團的剝削,由于深得人心,村民愿意為他們提供糧食,至于武器,則全部依靠繳獲。由于力量弱小,他們搞些破壞可以,但是沒辦法深入城中打探文物的下落,只能靠自己。
眼前幾個反抗軍戰(zhàn)士個個長的黑瘦黑瘦的也沒有統(tǒng)一制服,那個隊長阿巴斯頭發(fā)已經(jīng)花白,卻是精神矍鑠。此時他正指著一幅地圖說道,“距離這里最近的礦場叫做戈壁礦場,是特爾蓋公司下屬的一個金屬礦場,你們可以先從這里入手。礦場不需要勞工證,比較容易混入?!?
“勞工證是什么?”道爾吉問道。
阿巴斯向他們解釋,在烏蘭巴托,勞動力市場被格羅姆公司所壟斷,所有平民需要辦理勞工證才可以安排工作,由格羅姆公司以糧食和基本生活物資作為工資定期發(fā)放。剛來的難民只能先去城外礦場工作六個月,達到要求之后才能辦理勞工證。而且在城中隨時會查驗勞工證,沒有的話會被立即驅(qū)逐。
“我們的人都已經(jīng)上了軍方通緝系統(tǒng),只能由你們自己過去?!卑退寡a充說道。
“還有什么要注意的?”玄霄子問道。
“烏蘭巴托有十萬的軍隊,全部使用俄式裝備,你們要小心行事,不能硬來。必要的時候,我們的情報員會幫助你們?!?
阿巴斯說完,指引三人在一處石室休息,又找來一些破爛的衣物給他們更換。為防止引起懷疑,玄霄子將符紋機械臂上的朱砂印記清洗干凈,又用炭灰涂黑,看上去像是一只普通機械臂。經(jīng)過一番休整,等到傍晚,阿波駕車載著三人前往戈壁礦場,礦場距離沙河溝差不多有八十公里,走了一半,玄霄子便能感應(yīng)到那邊聚集了大量的氣息,怕是能有上千人。由于怕被礦場發(fā)現(xiàn)車輛,他們在距離二十公里的地方下車,徒步前往。
“礦上有酒沒有?”道爾吉走的滿頭大汗。
奧云聞白了他一眼,“我們以難民的身份混入其中,只能從苦工做起,條件會非常艱苦,你們做好準備。”
玄霄子沒說什么,他知道這次肯定困難重重,心中早有準備。走到距離還有幾公里處,玄霄子找了一塊大石,做了記號,將龍骨符筆、朱砂、震岳锏以及道爾吉的長棍都埋在石下,這些東西可不能帶在身上,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立刻就會引起懷疑。
將東西埋好后,又走了一段,已經(jīng)到了清晨,可以看見前面兩座山之間有一個直徑數(shù)公里的巨大礦坑,深入進地下,礦坑的邊緣開鑿出一圈圈螺旋狀的平臺坡道,供車輛上下礦坑和清掃排土,遠看頗為壯觀。
在礦坑地表,有一片房屋,多為低矮的瓦房,瓦房邊上是一座四方形堡壘,堡壘四邊是三米高的圍墻,四個角上皆有崗哨,堡壘的中心是一座四層的塔樓。
可能是崗哨中有人看到了玄霄子他們?nèi)?,不一會,兩輛吉普車從堡壘中向他們駛來,車上坐著幾名身穿軍裝的士兵,手里舉著自動buqiang。
“你們?nèi)齻€,站住?!笔勘鴽_三人喊道。
“我們活不下去了,想來礦上找口飯吃?!眾W云喊道,這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說法。
那士兵聽到奧云是個女人,靠近打量,見到她臉上的傷疤,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,“去那邊接受檢查?!?
三人順著那士兵所指方向,來到那幾排瓦房前,這些瓦房都極其陳舊,基本每間的門窗都是破損的,有的房屋連墻壁和屋頂都已損壞。在第一間瓦房前有一個混凝土建造的小型崗哨,里面有兩個士兵正在吃著面餅,見到三人便讓他們站在外面等著。
這礦場里一棵樹都沒有,毫無遮擋,三人在陽光下站了半個小時,崗哨里兩個士兵懶洋洋的說道,“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?”
“沒有?!比水惪谕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