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反手又是一巴掌。
力道之大,將問月打的栽倒在地,白皙的臉上赫然紅腫起來。
虞知寧毫不客氣地一腳踢在了問月心口上,猶然覺得不解氣,對著問月怒罵:“眼皮子淺薄的東西,也敢教訓(xùn)本郡主?這聘禮是從皇宮抬出來的,旁人也配惦記?好歹也是國公府出身,從前如何待我的,一樁樁一件件還要我說出來么?”
一腳又一腳。
打的問月猝不及防,捂著臉連連求饒。
“郡主,奴婢……啊,奴婢知錯了?!?
虞知寧打累了才停下,居高臨下對著問月道:“本郡主不懼流,不長眼的東西還敢惦記我的東西,我若出嫁不順,定要攪得二房三房天翻地覆,永不罷休!”
這話明著是罵問月,可句句字字都是說給虞老夫人聽的。
虞老夫人豈會聽不出來?
一張老臉漲紅,手指頭指著虞知寧:“你,你……”
虞知寧收回了腳,站穩(wěn)身,紅燭趕緊掏出帕子給虞知寧揉了揉泛紅的掌心。
見狀,虞老夫人更是氣得不輕:“去,去請國公爺來,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養(yǎng)女兒的!”
虞知寧一點(diǎn)也不慌,下巴抬起對著紅燭說:“正好,趁著外頭客人還沒走,多找?guī)讉€奴仆來,把門外的這些聘禮全都抬回去,就說國公府老夫人非要將這些送給二房嫡女!”
紅燭一聽扭頭就跑!
“站住!站住!”虞老夫人卻急了,對著虞知寧道:“你是不是瘋了,家丑不可外揚(yáng),鬧得人盡皆知對你又有什么好處?”
虞知寧本不想這么快撕破臉的,可虞老夫人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。
她冷笑:“祖母不是常說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么,我和璟王府本就鬧得不愉快,也不差這一遭了。婚事是太后所賜,無從更改,但虞家還多的是沒成婚的兄弟姐妹!”
虞老夫人被虞知寧的話驚住了:“你在威脅我?”
這事兒要是真鬧開了,損壞的是虞國公府的顏面,影響了虞家其他姑娘說親,虞家族人第一個饒不了她。
虞老夫人本是想嚇唬嚇唬虞知寧,結(jié)果對方根本不買賬,眼看著事就要鬧大。
她不得不軟了脾氣:“阿寧,是祖母老糊涂了,這事兒確實(shí)不妥,你的聘禮就是你的嫁妝,沒人會動?!?
可虞知寧也沒打算罷休,讓人去找父親。
沒一會兒紅燭將父親請來了。
在虞老夫人沒有開口之前,虞知寧率先紅了眼眶,委屈哽咽道:“父親,祖母要將今日聘禮扣下一半給二妹妹做嫁妝,被我拒絕,要罰跪女兒。女兒一氣之下打了問月。”
虞正南一聽當(dāng)場就惱了,好心情蕩然無存。
“老大,我……我只是勸勸?!庇堇戏蛉说牡讱庥行┎蛔?,心里卻將虞知寧罵了個底朝天。
這忤逆不孝的東西!
虞正南冷臉:“阿寧還有一個半月出嫁,母親若是連最后一點(diǎn)臉面都不愿意成全,執(zhí)意要鬧出笑話,可是要斷了咱們母子情分?”
嘶!
虞老夫人愣住了。
這話可謂十分嚴(yán)重。
“你,你要跟我斷絕母子關(guān)系?”她咽了咽嗓子,這還是那個孝順聽話的老大嗎?
虞正南手指著問月:“堵住嘴,拖出去發(fā)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