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寧看向一旁的虞沁楚,說了這么久連聲都不敢吭一下,垂著頭生怕怒火引到了她頭上。
外頭天色已漸黑
虞老夫人對馬車的事十分生氣,決心徹查到底,就當(dāng)要查時喂馬的小廝招了,是昨兒不小心將草藥灑在了肥料中才會給馬兒誤食了,至于草藥是怎么來的,小廝沒說。
趁人不備已服了毒,當(dāng)場就死了,線索就這么斷了。
聞宋氏狠狠地松了口氣。
虞知寧嘴角勾起,她今日特意派紅燭回府徹查馬車的事,鬧出的動靜很大,驚擾了虞正清那邊。
她和虞老夫人在國公府參加宴會,就是給足了虞正清收拾爛攤子的機會。
意料之中,線索斷了。
“母親,兒媳真是冤枉啊?!彼问厦媛段?。
虞老夫人卻氣得不輕,根本不信小廝的說辭,但線索斷了她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。
“你管家不當(dāng),從今日開始就將賬房鑰匙全都交出來?!庇堇戏蛉丝聪蛄擞葜獙帯?
虞知寧立馬搖頭:“祖母,我先管著大房,偌大的府邸孫女惶恐?!?
于是虞老夫人決定自己先管著。
宋氏咬咬牙,不敢得罪盛怒之下的虞老夫人,只能答應(yīng)。
折騰一日虞老夫人早就精疲力竭了,擺擺手退散了眾人。
虞知寧也回了毓秀閣,沒多久虞正南來了,知曉了驚馬的來龍去脈后,又見女兒單薄纖柔的身影,心中涌起怒火,對著虞知寧溫和道:“你今日受委屈了,驚馬的事為父會徹查清楚。”
“父親?!庇葜獙帗u頭:“祖母說家和萬事興,再說這事兒祖母已經(jīng)斷定是小廝的錯,父親還是不必追究了?!?
她就是要讓父親一點點看清虞正清的虛偽嘴臉。
終有一日讓虞國公府分家!
遠離這幫倀鬼!
看著女兒如此委屈,虞正南又想起這些年女兒在府上受委屈,婚事被搶,嫁妝被搶……
今日驚馬,虞正南根本就不信小廝說辭,那驚馬的草藥怎會誤放?
尋常人根本不可能開這樣的草藥。
偏偏小廝承認了罪行之后就死了,這才是最大的可疑。
虞正南摸了摸虞知寧烏黑發(fā)鬢,千萬語化作了一聲嘆氣,叮囑她好好歇息,轉(zhuǎn)身便離開了。
出了院子便對著身后常來道:“去給幾位大人送個信,明日早朝不必給二老爺求情了。”
常來一愣:“國公爺,尚書的位置空閑太久會被人惦記的,二爺閑賦在家足足一個多月了……”
“少廢話,快去!”虞正南沉聲呵。
常來縮了縮脖子二話不說離開了。
與此同時
慈寧宮內(nèi)一道背影跪在蒲團上,溫婉嫻靜的臉上還有幾分蒼白,唇緊繃,兩條膝蓋宛若寒冰刺入,身子輕輕一動。
蘇嬤嬤便清了清嗓子:“璟王妃可是身子不適?”
璟王妃抬起頭看了眼不遠處蒲團上跪坐的徐太后,手捻佛珠,輕輕轉(zhuǎn)動聞聲回頭斜睨了一眼璟王妃,那眼神冷若寒潭,直叫人渾身發(fā)涼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