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虞知寧按照往常去給虞老夫人請安,卻見虞沁楚早早等在那,正低著頭和虞老夫人說些什么。
“大姐姐?!庇萸叱崆樯锨按蛘泻?。
虞知寧眼皮一跳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尤其對方過分熱情。
“祖母。”先給虞老夫人請安,隨后看向了虞沁楚,也不曾接話。
虞沁楚等了半天不見虞知寧開口,便朝著身后看去,虞老夫人清了清嗓子:“阿寧,昨兒晚上靖國公府派人給楚姐兒和你下了帖子,邀你們上門做客,一會你收拾下就跟著楚姐兒去吧?!?
“大姐姐,定是為了太妃壽宴那日的事給你賠罪呢?!庇萸叱睦锊煌纯欤焐喜桓冶憩F(xiàn)半分。
生怕攪黃了此事,惹得靖王府那邊不痛快。
虞知寧下巴一抬撿起桌上請?zhí)?,上面寫著邀虞家姑娘入府,再無其他,她笑:“這上面可沒有我的名字?!?
“大姐姐,靖國公府的人來送信時特意點了名要你我姐妹一同入府?!庇萸叱忉尅?
虞知寧搖頭:“那日太妃可是清楚說過,此生不許我踏入靖王府的門半步,我堂堂國公府嫡女怎會這般沒骨氣?”
不明不白的請?zhí)拖胱屗ゾ竿醺?
真是好大的臉!
“大姐姐,你這是要駁了靖王府的顏面?”虞沁楚臉色微變。
虞老夫人也道:“阿寧,你是晚輩,得饒人處且饒人,靖王府這次是專程給咱們虞國公府下帖子的,不可任性。”
有了虞老夫人的話,虞沁楚這才笑了,眼中還有幾分得意,晾她也不敢駁了祖母的命令。
可虞知寧上次因金氏的事發(fā)作過一次之后,就沒打算委屈自己,她淡淡道:“若要賠罪,讓靖王府的人來一趟國公府當面賠罪?!?
說罷,虞沁楚陰陽怪氣道:“大姐姐是越來越糊涂了,你怎敢讓靖王府的主子給你賠罪?咱們國公府如何敢得罪靖王府。”
“國公府如何?父親身肩國公爵位,又是打勝仗的將軍,深得皇上器重。靖王府又如何?接連被訓(xùn),若真的將咱們國公府放在眼里,又怎會如此敷衍?浮光錦的事都過去了,也不見靖王府替二叔求情,二妹妹沒骨氣要去巴結(jié)靖王府沒人攔住,可別拽上我!”
一席話說得虞沁楚面紅耳赤。
這話也是說給虞老夫人聽的,虞正清的官位還沒復(fù)原呢,靖王府也不是賠罪的態(tài)度。
虞老夫人想到大兒子的功勛,立馬腰桿子支起來了,對著虞沁楚道:“這話阿寧說得也有道理,這帖子不明不白的,委實沒有重視國公府?!?
阿寧如今是國公府嫡女又是太后親封郡主,于情于理也該隆重下帖。
“祖母?”虞沁楚急了:“許是太著急了,所以靖王府才如此,咱們大度些何必計較這個?!?
虞知寧冷笑:“太妃壽宴都過去多久了,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邀我上門,圖什么?”
“你怎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?”虞沁楚氣不過。
虞知寧看向虞老夫人:“昨日鎮(zhèn)國公府退掉了和順安侯嫡長女的婚事,順安侯太夫人被氣暈了,傍晚順安侯夫人去了一趟靖國公府,緊接著帖子就送來了咱們家。祖母,這靖王府十有八九想要孫女在太后面前求情,保下這門婚事,可咱們跟順安侯府,鎮(zhèn)國公府無親無故的,不論怎么做都會得罪一個?!?
這樣一解釋,虞老夫人瞬間就覺得這靖王府去不得。
“大姐姐只是猜測而已,未必就是真的?!庇萸叱q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