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淼淼腰間四只儲物袋叮當(dāng)作響,在池鈞三人灼熱的目光中施施然踏入廂房。
她推開雕花木窗,云舟恰在此時緩緩升起。
陽光穿透云層,將她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。
沈淼淼伸出手,指尖劃過流云,冰涼的霧氣在她掌心凝成細(xì)小的水珠,又隨著云舟的攀升而消散。
小喜姐姐,很快,我就能來救你了。
云舟悠悠穿行于云海之間,原本十日的航程,硬是被風(fēng)無痕走成了閑云野鶴般的游玩。
每當(dāng)途經(jīng)霞光漫天的云瀑,或是遇見靈鶴盤旋的仙山,這位隨性的宗主總要停下云舟。
有時是為一壺新采的霧尖茶,有時只為看一場落日熔金。
夾板上,沈淼淼正在練無痕劍法的第二式,云舟已停在天衍法宗的山門前。
晨鐘的余韻在山間回蕩,第一縷天光刺破云層,將天衍法宗的山門鍍上一層金邊。
五長老早已帶著幾名弟子在石階前等候。
他一身素白法袍,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,既不顯得過分熱絡(luò),又不失禮數(shù)。
“風(fēng)掌門,可算把您盼來了。”五長老拱手行禮,聲音溫和,“七十二宗已至七十,如今就差劍宗與靜嬋寺了。”
風(fēng)無痕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,目光掃過山門前的法宗弟子,在幾個修為較高的弟子身上多停留了一瞬。
五長老見狀,笑意不減,側(cè)身做了個請的手勢:“客房已備好,特意為劍宗諸位準(zhǔn)備了臨崖的獨(dú)院,視野開闊,靈氣充沛?!?
五長老引著劍宗眾人穿過蜿蜒的石徑,停在一處臨崖的別院前。
“此處幽靜,正合劍宗清修?!蔽彘L老攏袖一笑,隨即告退?!袄闲嗖粩_諸位休憩?!?
山風(fēng)掠過崖畔,將沈淼淼的衣袂吹得獵獵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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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仰頭望著對面絕壁上那座金碧輝煌的瓊?cè)A宮,琉璃瓦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暈,連飄過的云靄都被染成了綺麗的顏色。
“法宗倒是舍得?!比~瀾抱劍而立,劍鞘在陽光下泛著冷光。
她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,“聽聞那位混沌靈根的蘇綿綿最愛華美之物,法宗不僅用南海水晶石砌墻,還特意請來蓬萊的煉器師,在檐角綴了九百九十九顆夜明珠?!?
沈淼淼忍不住咂舌:“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嗎?我們劍宗弟子住山洞練劍,人家住水晶宮賞景...”
話音未落,對面瓊?cè)A宮突然傳來一陣清越的琴聲。
只見最高處的露臺上,一抹雪色身影正在撫琴,寬大的衣袖隨風(fēng)飄舞,宛如展翅的鶴。
沈淼淼收回視線,轉(zhuǎn)身踏入院內(nèi)。
青石鋪就的庭院中,幾株百年雪松在風(fēng)中沙沙作響,卻壓不住風(fēng)無痕冷冽的聲音。
“法宗這群老狗,”風(fēng)無痕負(fù)手而立,玄色掌門袍袖無風(fēng)自動,“把算盤珠子都崩到我臉上了。”
柳峰主正捏著法訣在院角布陣,聞苦笑道:“掌門息怒,待我布下這九霄隔音陣,保管合歡宗的鶯鶯燕燕。”
他指尖靈光一閃,“連只蚊子都飛不進(jìn)來?!?
沈淼淼悄悄挪到姜泠月身側(cè),拽了拽師姐的衣袖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姜泠月面無表情地往西側(cè)圍墻一指。
透過鏤空的花窗,可見隔壁院落中桃花紛飛,隱約傳來絲竹管弦之聲。
數(shù)名身著緋色紗衣的修士正在桃樹下翩然起舞,腕間金鈴叮當(dāng)作響。
“法宗特意安排,”姜泠月咬重了這兩個字,“合歡宗住我們隔壁?!?
沈淼淼倒吸一口涼氣:“這招夠毒??!”
她掰著手指細(xì)數(shù),“最冷硬的劍修撞上最嫵媚的合歡宗弟子,等無情道心一破,可不就讓人家抱得美男歸了?”
突然想起什么,扭頭環(huán)視眾人,“咱們這兒誰修無情道來著?”
院中霎時一靜。
松針落地的聲響中,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(zhuǎn)向角落。
江苦酒正倚著青石擦拭劍刃,霜白劍身映出他冷峻的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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