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,不用了,這兩位姑娘就當(dāng)是我們徐記酒樓請了?!?
一道嗓音沙啞又低弱的少年音響起。
沈淼淼偏頭看去,只見十三四歲的少年臉色蒼白,顯然是疾病纏身。
他面容如未融的霜雪,蒼白中透出幾分淡青的脈絡(luò),單薄如紙的肩頭隨著咳嗽輕顫,鴉羽般的睫毛在眼瞼投下淡影。
薄唇抿著斷續(xù)的喘息,連指節(jié)都泛著玉器沁色般的冷白,整個人仿佛被月光浸透的薄胎瓷,透著易碎的剔透感。
沈淼淼:“好一個清冷破碎的小公子?!?
少年聞,嘴角帶著一抹淡笑:“某就當(dāng)姑娘夸贊了,某看著二位姑娘背著劍,莫非是行走江湖的劍客?!?
沈淼淼頷首:“差不多吧。”
少年:“家中姐姐一直想學(xué)習(xí)武術(shù),不如某聘請二位到某家中教導(dǎo)一下家姐?!?
沈淼淼剛吃了他家霸王餐,怎么會拒絕一個病弱小公子的要求。
她笑著開口:“好啊?!?
少年:“某叫徐忍冬,家姐叫徐商陸,家姐見到二位一定會非常開心。”
“我叫沈淼淼。”
“木小喜?!?
“二位請?!?
……
徐忍冬帶著二人來到徐家。
徐家的兩扇黑漆銅釘大門巍然矗立,門楣上‘徐府’兩個鎏金大字在暮色中泛著微光,檐角蹲著青石狻猊,口中銜珠,仿佛鎮(zhèn)守百年的沉默。
跨進(jìn)大門,青石板鋪地,中軸線上立影壁或屏風(fēng),兩側(cè)回廊曲折,廊柱雕花,廊下懸掛鳥籠或風(fēng)鈴。
正廳梁柱皆以金絲楠木打造,藻井繪著五彩祥云,正中懸一盞八角琉璃宮燈,燈影搖曳間,滿室流光如墜星河。
沈淼淼才看了徐府的冰山一角,就要犯眼紅病了。
這家好有錢,好想劫富濟貧濟濟自己干扁的錢包。
這么想也這么說出來了。
徐忍冬笑了笑:“家中有點小財,正是芙蓉城的首富?!?
沈淼淼沉默了,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這么大。
徐忍冬叫來管家,讓他把大小姐請來。
很快,一個紅衣小姑娘興奮的跑了進(jìn)來。
“阿弟,你給我找了兩個劍客師傅嗎?”
徐忍冬看著徐商陸這么冒冒失失的樣子:“阿姐,注意儀態(tài)?!?
又對沈淼淼開口:“勿怪,阿姐性子跳脫?!?
沈淼淼看著面前這個小姑娘。
和徐忍冬長的一模一樣。
但比徐忍冬有活氣,有生機。
少女靈黠如躍澗的幼鹿,眉眼間靈氣流轉(zhuǎn),裙裾翻飛似蝶翼,連拂過的春風(fēng)都被染上蓬勃的生氣。
沈淼淼:“你們是雙生子哇。”
徐忍冬還未發(fā)話,徐商陸就自來熟的開口:“是哇是哇,我們是一母同胎的雙生子,我是姐姐商陸,師傅你看著好年輕哦,看著你沒比我大幾歲。”
沈淼淼溫柔的開口:“是哇,商陸小妹妹,姐姐我呀,習(xí)武一年多,就敢行走在江湖上?!?
“那要是行俠仗義之時碰到比你厲害的人,又打不過怎么辦?!?
“打不過就跑?!鄙蝽淀到z毫不覺得丟臉。
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。
“那跑不掉怎么辦?!?
“跑不掉,手中的劍會帶我殺出重圍?!?
“哇,劍客果然是最帥的?!?
徐商陸一臉向往的開口。
徐商陸在鬧,徐忍冬在笑。
插不進(jìn)年輕人聊天的背景板木小喜看著黑貓輕盈無聲地踏過屋檐,當(dāng)它弓身躍向另一處房頂時,連影子都來不及捕捉,只留下瓦片輕微的震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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