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認店門鎖好后,米粒轉身,隔著滂沱大雨,看向停在路邊的白色轎車。
潮濕的冷風吹起她額前的碎發(fā),即使身處房檐下,依舊有飛濺的雨水打在她的臉上,米粒忍不住瞇起眼睛。
“我們沖過去吧!”
在嘈雜的雨聲中,她抬頭對著身邊的男人大聲喊道。
男人笑著點了點頭。
于是米粒深吸一口氣,悶著頭沖進雨簾中。
她已經做好被大雨淋成落湯雞的準備,但未曾預料到的溫暖厚實的感覺卻一下子包裹住了她。
米粒驚訝地仰起頭,她只能勉強看見男人的棱角分明的下頜。
“你”
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一股堅實的、令人安心的力量擁著她大步向前走去。
不知何時脫下的黑色羊毛大衣懸在頭頂,男人寬厚結實的臂膀為她擋去了襲來的一切風雨,她唯一需要做的,就是順著男人克制的力道,邁開腳步。
這種被人珍惜保護的感覺讓米粒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茫然地坐在副駕駛位上,呆呆地看著剛剛為她關上車門的男人冒著雨從車頭經過,視線不自覺追隨對方而動。
直到男人從另一邊上了車,關門聲才讓米粒回過神來。
這時她才發(fā)現,男人厚實的大衣此刻正包裹著她,而對方只有一件單薄的羊毛衫濕漉漉地貼在身上。
“你怎么把衣服脫了?感冒了怎么辦?”
米??粗腥穗y得狼狽的模樣,手忙腳亂地把披在身上的大衣拿起來,想要物歸原主。
對方卻拒絕了她遞來的衣物。
“沒事的,米粒,我身體足夠強壯,一點也不覺得冷,倒是你,可別被凍到了?!蹦腥诵Φ煤茌p松。
但他額前貼著的濕發(fā)和臉上還沒拭去的水珠卻表明,男人的狀態(tài)并不像他口中說得那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