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閃開!”
在兩人身體剛離開坑底的剎那,路易斯猛地將他們向側(cè)方一撲。
三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隨即身后傳來了一聲轟隆巨響,重卡巨大的輪子狠狠地碾進了土坑之中,飛濺的碎石打在周圍層層疊疊的玉米葉上,噼啪作響。
三人驚魂未定地看著重卡輕松碾過土坑后囂張離開的背影,在夜風的吹拂下,冷意瞬間穿透了單薄的衣衫。
但是現(xiàn)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。
“照他說的做”路易斯喃喃自語,“怎么按照他說的做?”
突然,像是想到了什么,三人抬頭對視,異口同聲地說道:“對講器!”
他們跌跌撞撞地跑回車旁,對講器還在原來的位置。
似乎察覺到他們回來了,對講器滋啦一聲,里面?zhèn)鞒隽藙倓傔€準備置他們于死地的殺人魔的聲音:“順著這條路往前走,在第三個岔路口右拐,里面有人在辦派對,等你們到了,我會告訴你們怎么做?!?
“米粒呢?”
路易斯沒有搭理銹鐵釘?shù)拿?,只是一昧確定著米粒的情況。
“呵呵?!睂χv器傳出了有些失真的冷笑聲,“想救她?那就照我說的做?!?
說罷,不論路易斯怎么激烈地質(zhì)問,對講器再也沒有發(fā)出任何聲音。
“這個混蛋”旁邊傳來富勒有些虛弱的聲音。
“哥!”路易斯扭頭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富勒正痛苦地靠在車門上,捂著自己之前被刀劃傷的手臂,暗紅的血液已經(jīng)浸透了維娜之前包扎的布料,順著指縫蜿蜒而下。
“富勒,你的傷口又裂開了!”
維娜趕忙查看富勒的情況,只見她小心翼翼地解開布料,布料與傷口處凝結(jié)的血痂發(fā)生粘黏,在撕扯開的瞬間,富勒疼得牙關(guān)緊咬,豆大般的冷汗從額頭上冒出。
維娜含著淚將外翻的皮肉重新包扎了一下:“你的傷口得盡快治療?!?
富勒聞只是虛弱地笑了笑:“這才哪兒到哪兒啊,想當年,我在外面混的時候,可是受過比這嚴重十倍的傷,現(xiàn)在不照樣活蹦亂跳。”
“這都沒傷到大動脈,要不是那個混蛋剛剛追著我們,恐怕我現(xiàn)在傷口早就愈合了?!备焕照{(diào)整了一下姿勢,努力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但是不慎扯到了傷口,疼得齜牙咧嘴:“嘶——”
看著富勒這滑稽的樣子,維娜心中又是難過又是好笑:“你還在嘴貧!”
“而且,米粒還在他手上呢?!备焕针y得正經(jīng),“她那么膽小的一個姑娘,現(xiàn)在肯定害怕死了,我們得趕快救她?!?
如今,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。
路易斯啟動了車輛,側(cè)頭望著富勒:“哥,你再堅持堅持。”
富勒笑著回了個“ok”的手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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