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勒在外面表現(xiàn)得一切正常,似乎喝六杯酒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,但等他們離開那個是非之地,回到旅館,他終于撐不住了,直接一個箭步?jīng)_進廁所大吐特吐,吐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、日月無光。
等他吐完洗了把臉出來,看見其他三人都站在廁所門口一臉擔(dān)心地望著他,于是聳了聳肩,故作輕松:“這點酒對我來說其實不算什么,倒是你們兩個,沒有受什么傷吧?”
維娜搖了搖頭:“還好你們來得及時,他們還沒來得及對我們做什么。”
米粒有些愧疚地低著頭,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:“對不起,都怪我,如果一開始我沒有不理他們就好了?!?
維娜輕輕敲了敲米粒的腦袋,皺著眉:“想什么呢你,你那樣做是對的,不然他們可是會像賴皮蛇那樣纏著你不放,還會趁你不備狠狠地咬上一口,而且這事我也有責(zé)任,明明知道在這個魚龍混雜的酒吧落單的女生可能會遇到危險,卻自己離開把你一個人丟在那里?!?
“你們這樣說可不對了。”路易斯看著互攬責(zé)任的兩個女生,又好氣又好笑,“照你們這么說,我也有責(zé)任,如果不是我沒有拒絕富勒,把你們兩個女生扔下跑去看什么骰子,你們也不會被壞人盯上?!?
富勒此時有些傻眼了:“得,那最后還是怪我,不該拉著路易斯跑去看游戲,沒有考慮到你們的安全問題?!?
“什么啊,要是沒有你,我們到現(xiàn)在還脫不了身呢?!?
這樣繞了一圈,四人面面相覷,最后都忍不住笑了出來,今天晚上所遇到的糟心事就在這笑聲中煙消云散。
“挺晚了,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,我和米粒先回隔壁了。”
打鬧了一番,四人都有一些困乏,維娜和米粒站起身,和他們再見。
等回到隔壁,維娜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米粒,怕在她心里留下陰影:“今天把你嚇壞了吧。”
米粒搖了搖頭,靦腆地笑了:“沒事的維娜,我也是成年人了,沒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,我可是經(jīng)歷過比這個還驚險的事呢,而且我還沒好好謝謝你,在那種情況下你還一直護著我?!?
“看我,老是不由自主地把你當(dāng)成小孩?!本S娜拍了拍自己的腦袋,又有些羨慕地捏了捏米粒肉乎乎的臉頰,“誰讓看起來這么減齡呢,你也不用說什么謝謝,我們是朋友不是嗎?”
米粒感動地點了點頭,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得維娜一整個母愛爆棚,狠狠地蹂躪米粒白嫩的臉頰。
“叮鈴——”
就在這時,床頭柜上的座機響了,維娜這才大發(fā)慈悲地放過米粒,轉(zhuǎn)身笑著接了電話:“喂,你好,嗯?你找誰?這位先生,你打錯了吧?”
維娜有些莫名其妙地掛斷了電話,轉(zhuǎn)身和米粒吐槽:“這人連自己女友的號碼都能記錯,一張口就在那里喊著candycane、candycane,問他也不回話,奇奇怪怪的米粒,你怎么了?”
維娜有些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米粒臉上的血色霎時退盡,好像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消息:“他喊的是candy
cane?”
“對啊?!本S娜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一旁的電話又響起了刺耳的鈴聲,她翻了個白眼,剛準(zhǔn)備接通,就被米粒攔住了,她有些疑惑地看著米粒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米粒深吸一口氣,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意:“維娜,我來接吧,沒事的?!?
“沒事的?!彼哉Z,不知道是在和維娜說,還是在安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