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這是不對的。”路易斯臉色蒼白的喃喃自語,“不可以將米粒卷進(jìn)來,絕對不可以?!?
路易斯猛地踩下剎車,從富勒手中奪回對講器:“嘿,聽著,伙計,你別認(rèn)錯人了,我才是那個candy
cane?!?
他一邊顫抖著說著,一邊慌忙地將聲音變成“偽音”:“你聽出來了嗎?我才是candy
cane?!?
富勒有些看不下去了:“你害怕這個死變態(tài)干什么,他也只能在通訊器里口嗨兩句罷了?!?
說著,他把路易斯死死拽住的對講器往他這邊偏了偏,按下按鈕:“給我聽著,你這個死變態(tài)、偷窺狂,你知道嗎?只要我們把這個信號往上調(diào)一檔,你就會從我們的世界麻溜地滾出去,明白嗎?”
面對富勒的嘲諷,對面的男人只是輕笑了兩聲:“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們?!?
“什么?”聽著對方漫不經(jīng)心的語氣,富勒心頭就涌上一股怒火,仿佛他所有的憤怒、所有的宣泄在他看來都只是路邊的塵埃。
“不要在公路上急剎。”
這句話一出,所有人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瞬間凝結(jié)了。
他為什么會知道剛剛路易斯緊急剎車了?
米粒大腦一片空白,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轉(zhuǎn)過頭的,當(dāng)她意識凝結(jié)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車后方正停了一輛巨型卡車,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,卡車的前照燈閃了閃,好像在和她友好地打招呼。
“路易斯!”米粒驚恐地喊著路易斯的名字,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喊這么大聲,幾乎都要破音了,“他就在我們后面!”
“該死的!”路易斯猛猛地踩下油門,破舊的白色小車加足馬力躥了出去,“他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跟在我們后面的!”
剛剛還叫囂著要讓對方從他們世界中消失的富勒此時也崩潰了:“這家伙到底是要干什么!”
“還能干什么!”米粒此刻有些欲哭無淚,“當(dāng)然是找我們算賬了!”
是啊,是他們先捉弄了這個“無辜”的卡車司機,接著在憤怒的驅(qū)使下利用這個司機來報復(fù)那個胖子,在知道對方犯下傷人重罪之后,還把對方臭罵了一頓,這么一看,如果不看司機是個“暴力罪犯”這一事實,就是他們先招惹了人家,在欺騙了對方的感情之后還利用了對方。
“現(xiàn)在道歉還來得及嗎?”富勒也想哭了。
“你覺得呢!”路易斯一邊大吼,一邊扭打著方向盤,想擺脫大卡車的追趕,“該死,為什么這輛卡車能跑這么快!”
米粒緊閉著眼睛,緊緊地抓著胸前的安全帶,在這么快的車速下,她的腿肚子有點打顫。
“完蛋了!”富勒突然發(fā)出一聲更加崩潰的叫喊,“車要沒油了!”
“什么!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!”路易斯要急得吐血了,“富勒,你快點找一下地圖,看看最近的加油點在哪里!”
“地圖地圖地圖”富勒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他翻著前座的邊邊角角,慌亂地找著地圖,“地圖我到底放哪兒了啊?”
就在富勒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,一只顫顫巍巍的小手從后座伸出,將一張圖紙遞了過來,聲音還有些發(fā)抖:“是這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