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閻埠貴嘴上推辭,手卻接得利索。
又閑扯幾句,閻埠貴揣著糖心和拿著排叉滿意地走了。
王桂芬搖搖頭,“這老閻,就會算計。”
“一點糖,一塊排叉不值什么?!绷中l(wèi)國說。
夜深了,四合院很多住戶都靜了下來,準備睡了。
不過林衛(wèi)國還是聽見隔壁賈家還有動靜。
聽聲音像是賈張氏在數(shù)落秦淮茹,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。
“……都是你沒用……連點補助都要不來……看看人家……”
秦淮茹低聲辯解著什么,聽不真切。
林衛(wèi)國翻了個身,閉上眼睛。這些雞毛蒜皮的事,他懶得理會。
第二天一早,林衛(wèi)國去供銷社買炮仗。
街上比昨天還熱鬧,賣糖葫蘆的、吹糖人的、寫春聯(lián)的,擠滿了街兩邊。
他挑了一掛五百響的鞭炮,又給林曉雪買了幾支煙花。
往回走時,在胡同口看見秦淮茹拎著個布袋子,站在副食店門口猶猶豫豫的。
店里正在賣限量的帶魚,隊伍排得很長。
秦淮茹攥著布袋,眼神在隊伍和價目表之間來回移動著。
林衛(wèi)國想了想,還是不打算理會,徑直從秦淮茹身后走了過去。
回到院里,許大茂正在前院曬雞毛,看見林衛(wèi)國手里的鞭炮,嘖嘖兩聲,“買這么多?今年要好好熱鬧熱鬧?”
“一年就一回?!绷中l(wèi)國說。
中院,傻柱在修自行車,滿手油污??匆娏中l(wèi)國,他低頭繼續(xù)擺弄車鏈子。
賈家門簾掀著,賈張氏坐在門檻上納鞋底,眼睛盯著林衛(wèi)國手里的炮仗,嘴里不知嘟囔什么。
林衛(wèi)國沒理會,回了自家。
林曉雪看見炮仗,高興得直跳,“哥,現(xiàn)在能放一個嗎?”
“等除夕?!绷中l(wèi)國把炮仗收好,“先寫作業(yè)去?!?
中午吃完飯,林衛(wèi)國幫母親腌臘肉。王桂芬把肉切成條,抹上鹽和花椒,仔細碼在壇子里。
“這些夠吃到正月十五了?!蓖豕鸱覞M意地說。
外面?zhèn)鱽沓臭[聲,又是賈張氏。
“憑什么他家能吃肉?肯定來路不正!”
秦淮茹小聲勸著,接著是拉扯的聲音。
林衛(wèi)國放下手里的活,走到窗邊。賈張氏正站在中院指手畫腳,秦淮茹使勁拉她。
“媽,別說了,回家吧……”
“我偏要說!他家哪來的錢天天吃肉?不就是仗著在鐵路上班……”
林衛(wèi)國推門出去。
賈張氏看見他,聲音頓時小了下去,但嘴還硬著,“看什么看?我說錯了嗎?”
“你說錯了。”林衛(wèi)國聲音不大,但很清晰,“我家的錢,是我正經(jīng)工作掙的。你要不服,可以去鐵路局舉報?!?
賈張氏被噎得說不出話,秦淮茹趕緊把她拽回屋。
易中海從屋里出來,看見林衛(wèi)國,搖搖頭,“大過年的,消停點吧。”
林衛(wèi)國看一下易中海,想到是過年,就沒理會,轉(zhuǎn)身回了屋。
王桂芬擔心地說,“這賈張氏,會不會真去舉報?”
“讓她去?!绷中l(wèi)國繼續(xù)腌肉,“咱們行得正坐得直,怕什么。”
傍晚,天陰沉下來,飄起了雪花。
林衛(wèi)國把晾在院里的白菜搬進屋里,推在墻角。
閻埠貴頂著雪從前院跑過來,“衛(wèi)國,街道通知,明天上午全院掃雪?!?
“知道了?!?
雪越下越大,不一會兒就給院子鋪了層白氈。
各家的燈光透過窗紙,在雪地上映出暖黃的光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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