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當初,水芳月被宋庭舟接入府中,那是何等的風光無限。
甚至還有人說,就憑水芳月當時的寵愛,想要取代裴清珂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可誰都沒想到,前后還不到半年,水芳月就這么被趕出來了。
她跪在宋府大門前,拼命拍門,哭聲凄厲。
可那緊閉的房門卻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意思。
周圍路過的人對著水芳月指指點點,說什么的都有。
水芳月這下是真的無路可去了。
從她決定對趙書勇動手那一刻開始,就已親手斬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。
正應了那句話——自作孽,不可活。
但水芳月的事情還遠沒有結(jié)束。
她不相信宋庭舟對自己這么狠心,跪在門口不停求饒,絲毫不管周圍百姓對自己指指點點。
如今已是臘月,寒風刺骨,她卻像感受不到一樣,只希望能得到宋庭舟的原諒。
天漸漸黑了,周圍的百姓也慢慢散去,水芳月終于體力不支,身子晃了晃,摔倒在地。
她暈過去前的最后一個想法是——如果能重來一回,即便一輩子都生不下宋庭舟的孩子,也絕不找趙書勇借種。
她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,有苦不能。
“小姐,不好了!”
沉香進來匯報,“水芳月在門外暈倒了!”
“原先百姓都散去了,可現(xiàn)在又有路人來指指點點,再這樣下去,恐怕對宋家名聲不利??!”
裴清珂抱著暖手爐,正在給自己孩子做最后一件肚兜,聞輕輕一笑,“那就把看熱鬧的百姓全都趕走,我們也該實施第二個計劃了?!?
裴清珂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水芳月。
不光如此,她還要徹底榨干水芳月的利用價值。
裴清珂和宋庭舟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短,但二人的交集并不多,甚至可以說裴清珂并不了解宋庭舟,否則也不會被她騙得團團轉(zhuǎn)。
但水芳月不一樣,她在宋庭舟面前一向表現(xiàn)得很柔弱,又從不過問朝堂之事。
在宋庭舟看來,水芳月簡直是給她量身打造的女人。
所以宋庭舟有什么心事也愿意說給水芳月聽,就當是發(fā)牢騷了。
裴清珂雖然知道宋庭舟貪污受賄、壞事做盡,但手上到底沒有證據(jù)。
空口白牙說這事,皇帝也不會相信。
現(xiàn)在也到了該用人的時候了。
水芳月出去后,裴清珂也沒閑著,給自己父親寫了封信,讓她明日來接自己回家。
產(chǎn)婆已經(jīng)找好了,只等回家后待產(chǎn)。
裴清珂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留在宋家待產(chǎn)的,這里實在太危險了。
宋庭舟整天想一出是一出,萬一她要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,裴清珂還真未必護得住。
為長遠計,還是離開宋家比較好。
當然,裴清珂并沒有和宋庭舟說過這件事,打算先斬后奏。
裴青云收到消息后高興不已,當天晚上就送來回信。
但她另有一個疑惑。
原先她勸裴清珂回家待產(chǎn)時十分急切,裴清珂卻百般推脫。
她不明白裴清珂究竟要干什么,裴清珂在信中也沒明確告知。
也罷,等裴清珂回家之后,所有問題都明了了。
她都已經(jīng)等了好幾個月了,不差這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