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大喜過望,深覺對方是知己好友,又聽聞皇后有意為太子納妾,一合計,便打算借機向太子投誠。
于是原本不在太子良娣人選當中的鄭家嫡長女鄭清宛,走到了皇后面前。
鄭立寒也經(jīng)由謝蘭庭引薦,私下同太子見了面,達成了共識。
之后,皇后一道懿旨,鄭清宛便嫁入了東宮。
而太子也給足了鄭清宛顏面,當日便圓了房,東宮的一應事宜也交給了她,平日里也帶著她進宮,交代她接見命婦,帶她出席各種場合,儼然將溫書瑜這個太子妃給架空了。
太子想的其實很簡單,溫書瑜寧肯服毒自盡也不想當這個太子妃,對待太子妃的一應事務自然也不上心,那交給別人來做就好了。
至于旁人的嘲諷奚落,那都是溫書瑜做出選擇所應承擔的后果。
盛漪寧問:“太子今日怎有空帶公主來玩?”
燕扶紫是公主,鮮少有出宮的機會,也就是太子帶著,皇后才放心讓她出宮。
但平日里太子都忙于政務,除卻重要的宴席外都不會親自前來,如賞花宴這種自然就是無關緊要的宴席。
太子眸光和煦地看了燕扶紫一眼,笑道:“長樂年歲不小了,是該讓她來瞧瞧,可有看得上眼的兒郎?!?
盛漪寧頓時恍然,原來是皇后和太子開始操心燕扶紫的婚事了。
只是想到前世燕扶紫當上女帝后,空置后宮,唯獨將裴玄渡折斷雙腿囚在身側(cè)……
盛漪寧便不由感到頭疼。
雖說這輩子,太子并未早逝,皇后也尚還活著,燕扶紫行事也不像前世那般偏執(zhí)狠戾,對她與裴玄渡相愛定親之事也沒有太激烈的反應,應當不會走上前世的老路,但盛漪寧覺得,燕扶紫不像對男人有興趣的樣子。
果然,聽到太子這話,燕扶紫便斬釘截鐵地表示:“沒有。”
太子一時沒明白,笑著問:“沒有什么?”
燕扶紫面無表情地重復了一遍:“沒有看得上的?!?
太子笑容消失了,不死心地問她:“不若再仔細瞧瞧?”
燕扶紫沒什么興致,“看得眼睛疼,還不如寧寧看著順心?!?
太子哭笑不得:“小舅母自然仙姿玉貌,但你又不是男兒郎,總不能學那顧宴修搶小舅舅的親吧?”
恰好這時,旁邊傳來了謝蘭香、鄭清宜、盛湘鈴和孟姣等人愈漸大聲的議論。
“什么?平陽長公主將駙馬的外室占為己有了?”
盛湘鈴從謝蘭香哪兒得知此事時,雙目瞪圓又重復了一遍。
孟姣神情懵懂似乎靈魂出竅。
鄭清宜笑著說:“對呀,就是磨鏡之癖啦,也沒什么稀奇的?!?
盛湘鈴大覺震撼,又呆呆地重復了一遍她的話,試圖將之理解。
方才盛漪寧、燕扶紫、太子和鄭清宛私人寒暄時,盛湘鈴不好打擾,便帶著孟姣去找了謝蘭香和鄭清宜。
幾人瞧見與福清長公主對坐在涼亭中的陌生華服女子,便談到了平陽長公主與鎮(zhèn)北侯和離回京之事,順帶便說起了些平陽長公主的軼聞。
盛漪寧聽到后也大為震撼,但更讓她詫異的是,謝蘭香怎么什么消息都能打探到,鎮(zhèn)北侯府可是遠在北境。
這時,燕扶紫忽然好奇地看向太子問了句:“什么是磨鏡之癖?”
謝蘭香捕捉到關鍵字眼,便化身教學夫子,湊上前跟她解釋:“男子相愛稱斷袖分桃,諸位都不陌生吧?而這女子相愛呢,便稱磨鏡……”
“謝蘭香!”
太子驚恐,氣呼呼地喝止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