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執(zhí)聿忽然湊近,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,眼底的迷蒙散去,帶著促狹的笑意。
“反正你今天也不上班,沒關系,我現(xiàn)在就給你找補點?!?
說完,不等陸恩儀反應過來,男人一個翻身,沉重的身子又壓了上來,溫熱的唇精準地找到了她的。
“唔……商執(zhí)聿……你這個混蛋!”
陸恩儀僅存的理智在心里反復咬牙切齒,然而身體卻在他的攻勢下迅速軟化,無力地承受著這新一輪的補償。
陸恩儀幾乎是被商執(zhí)聿折騰得昏睡過去的,再次睜眼時,已經(jīng)臨近中午。
這場荒唐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。
她此刻像一架被拆卸重組的精密儀器,每一個零件都泛著疲憊,卻又奇異地帶著放縱過后的饜足。
她側過頭,看著身旁還在熟睡的商執(zhí)聿。
睡夢中的他臉上帶著難得的安然。
陸恩儀的心情復雜到了極點。
她伸出手,也不知道是想觸碰他還是想扇他巴掌。
但指尖在半空中頓住,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。
就在這時,商執(zhí)聿睜開眼,對上陸恩儀的視線。
他笑了笑,長臂一伸,又將她撈回懷里,下巴在她發(fā)頂親昵地蹭了蹭,“醒了?要不要再……”
“不要!”陸恩儀立刻警覺地打斷他,掙扎著想坐起來。
商執(zhí)聿低笑出聲,這次倒沒有再強迫她,只是松開手,懶洋洋地看著她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睡衣,狼狽地跑進了浴室。
聽著里面?zhèn)鱽淼乃暎虉?zhí)聿心情極好地伸了個懶腰,渾身的骨節(jié)都發(fā)出滿足的脆響。
然而,當他瞥見床頭柜上顯示的電子時間時,臉上的笑容猛地一僵。
十一點十五分。
他一拍腦門,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早上要去上幼兒園。
他連忙穿好衣服出去找到管家詢問。
“軒軒早上去幼兒園了嗎?”
管家恭敬地回答道:“放心,早上七點半,我看著小少爺吃完早餐,還親自送他去幼兒園了?!?
商執(zhí)聿松了口氣,隨即又感到一陣莫名的心虛。
他竟然……把兒子忘得一干二凈。
而浴室里,在沖澡的陸恩儀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。
當聽到管家說陸景軒已經(jīng)被送走時,強烈的負罪感瞬間淹沒了她。
水流從頭頂沖刷而下,也洗不掉她心里的懊悔。
軒軒會不會傷心?
他早上沒有看到媽媽,會不會覺得被冷落了?
這一切,都怪商執(zhí)聿!
如果不是這個混蛋昨晚發(fā)瘋,如果不是他早上又胡來,她怎么會睡過頭,怎么會錯過送兒子上學?
半個小時后,陸恩儀面無表情地從浴室里走出來。
臥室里已經(jīng)沒有了商執(zhí)聿的身影,房間也被收拾整齊。
她走到床邊,心中愈發(fā)煩躁。
此時的商執(zhí)聿,正心情頗好地站在廚房里。
“……燕窩粥要燉得爛一點,她腸胃不好。那道松鼠鱖魚別放太多糖,她不愛吃太甜的。再加個清炒蘆筍,還有佛跳墻……”
他有條不紊地吩咐著廚師,將陸恩儀的喜好記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