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熙轉(zhuǎn)身走回宴會廳。
剛進(jìn)門,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撞入眼簾。
竟然是白薇。
她正站在商北琛面前,巧笑嫣然地跟他說著話。
而商北琛,竟然能如此平靜地跟這個女人說話?
看來,他們一直都有聯(lián)系。
也許,關(guān)系匪淺。
喬熙的腦海里,瞬間浮現(xiàn)出四年前的那個噩夢。
商北琛才離開三個月,白薇就帶著保鏢踹開了她家的門。
她們把她和母親按在地上暴打,還讓人捉了滿滿一籠子的老鼠扔進(jìn)來嚇唬她們。
白薇當(dāng)時囂張的叫囂,猶在耳。
“喬熙,你們母女要是再不滾出寧城,下次就不是老鼠,是蛇了!”
那一次,母親受傷住了三個月的院,自己差點(diǎn)流產(chǎn)。
喬熙的眸色沉得能滴出墨。
拳頭再次握緊,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滲出點(diǎn)點(diǎn)鮮紅的血跡。
她可以心平氣和地看著商北琛跟南星站在一起,甚至可以送上祝福。
但是,白薇,不行。
這個女人,她恨之入骨,做不到視而不見。
商北琛也看到了她,邁著長腿大步走了過來。
他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,語氣里滿是問責(zé)。
“去哪里了?半天找不到人,你這個秘書就是這么玩忽職守的?”
喬熙強(qiáng)壓著心頭翻涌的惡心與憤怒,聲音冷得掉渣。
“只是出去吹吹風(fēng)?!?
商北琛又上下打量她幾眼,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挖苦。
“沒送禮物給你,不開心了?”
他俯身靠近,氣息噴在她的耳廓。
“要不咱們回去,再拍一個?”
“不用了?!?
喬熙面無表情地后退一步,拉開距離。
“商總的紅顏知己這么多,還是把錢留著,哄別人開心吧?!?
商北琛突然勾起唇角,那笑意卻不達(dá)眼底。
“喬熙,記住了,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”
喬熙聽不懂他在打什么啞謎,這男人發(fā)起神經(jīng)來真是一套一套的。
“商總,要是沒什么事,我就去休息室了。”
她想走,她一秒鐘都不想再對著他這張臉。
“白薇回來了,你不是想知道我跟她發(fā)生過什么嗎?”他突然開口,像是在她心上投下一塊巨石。
“商總,你跟她發(fā)生過什么,我已經(jīng)不感興趣了?!?
喬熙的語氣冷得能結(jié)冰。
“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?!?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商北琛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驚人。
“如果我非要讓你知道呢?”
喬熙猛地回頭,死死盯著他。
“商北琛,你別提她?!彼那榫w激烈抗拒,猛地甩開他的手,快步離開。
商北琛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。
她對白薇的反感,為什么會這么大?
就因?yàn)楫?dāng)年那三天三夜的誤會?至于嗎?
喬熙快步走到一條無人的長廊,想找個地方透透氣。
突然,一個熟悉到讓她毛骨悚然的聲音在身后響起。
“喬熙,好久不見。”
是白薇。
喬熙身體一僵,緩緩轉(zhuǎn)過身。
白薇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嘴角噙著惡毒的笑意。
“怎么?看見我,嚇得路都不會走了?”
喬熙冷冷地看著她,“你來干什么?”
“來看看你啊,”白薇走近一步,聲音壓低,“看看你這條喪家之犬,過得怎么樣?!?
“滾開?!眴涛鯊难揽p里擠出一個字。
“嘖嘖嘖,脾氣還是這么臭?!卑邹蹦樕系男θ菰桨l(fā)得意,“喬熙,你知道嗎?當(dāng)年要不是你媽跪下來求我,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?”
“你閉嘴!”喬熙的眼睛瞬間紅了。
“怎么?戳到你痛處了?”白薇笑得花枝亂顫,“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,北琛是我的,以前是,現(xiàn)在也是,你這種貨色,連給他提鞋都不配!”
話音剛落,白薇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,猛地朝喬熙扔了過去!
那是一只毛茸茸的、會吱吱叫還會震動的電子老鼠!
“啊——!”
喬熙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尖叫,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瞬間蹲到了地上,雙手死死捂住了耳朵。
心跳瘋狂加速,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創(chuàng)傷后應(yīng)激障礙,瞬間發(fā)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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