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青河聞,頓時身形一震:
“請他來此!”
“是!大人!”
司眾聽到請這個字,立刻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跑開。
不多時,一道挺拔剛健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院中。
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。
“師弟!”
“師兄!”
兩道聲音同時響起,不約而同地放聲大笑。
時隔數(shù)月之久,師兄終于是融合了那滴戰(zhàn)巫之血,蘇醒過來!
江青河開始細細打量起趙光義來。
乍一看,似乎與往日并無太大不同。
與他相差無幾的挺拔個頭,國字臉,濃眉大眼,一副剛直硬朗的模樣。
但細看之下,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邊緣,泛起了一圈極其細微、若不細看絕難發(fā)現(xiàn)的金色光暈。
連帶著兩道濃黑的劍眉,眉梢處也被金色的毫光微微浸染。
“師兄,”
江青河引著趙光義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,斟上一杯熱茶,問出了當下最關心的問題:
“感覺怎樣?與那滴巫血融合得如何了?”
趙光義端起茶杯,摩挲著溫熱的杯壁,眼神變得深邃起來。
他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
“師弟,那滴血來歷非凡。傳承記憶雖破碎模糊,但我已知曉它源自上古祖巫后土麾下的強大戰(zhàn)巫——大羿!”
“大羿?”
江青河眸光一凝。
即便他如今見識已非吳下阿蒙,但聽到這個只在書中有過簡單記載,卻不知真假的名字時,心中仍不免震動。
傳說中大羿以身射日,并非夸大其詞?
難道,真的有這等無上存在?
“不錯,”
卻見趙光義點點頭,臉上流露出一種既敬畏又興奮的神情:
“傳承之中,核心還有一門武學,名為——《踏星》?!?
他頓了頓,又道:
“這門《踏星》,非掌法,非拳法,也非腿法,甚至不能完全稱之為一種固定的招式?!?
趙光義抬起自己的雙手,目光灼灼:
“更像是一種運用身體的終極法門!教導修行者如何將周身每一寸血肉、每一分氣血之力都調(diào)動起來,融匯貫通。”
“肩、肘、膝、指、乃至頭顱,身體任何一處,皆可化為最凌厲、最致命的武器!肉身氣血越是強大,所能發(fā)揮出的威力便越是恐怖?!?
他的語氣逐漸激昂起來,眼中金光都更盛了些:
“那種景象太過浩瀚!初始階段,便可憑借肉身生撕那些以體魄強橫著稱的妖獸精怪!而若修煉到傳說之境,甚至能引動氣血,化身頂天立地的參天巨人,足踏星辰,手摘日月!”
說到最后,趙光義聲音低沉了下去。
目光中還是有些心悸,有些敬畏。
那滴血里蘊含的信息和力量層次,著實是超出了他以往認知的好幾個維度。
“不過,”
趙光義話鋒一轉(zhuǎn),露出一絲苦笑:
“我體內(nèi)流淌的巫族血脈實在太過稀薄,與這滴源自頂尖戰(zhàn)巫的精血契合度不高,所以融合過程才會如此漫長艱難,險些耗盡我的生機?!?
“即便僥幸成功,到如今我也僅僅只是融合了其中極小的一部分力量罷了?!?
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:
“那滴血,現(xiàn)在就懸浮在這上面一點,想徹底煉化還不知道要多久。”
“師兄,”
江青河聞,寬慰道:
“你還年輕,想必在有生之年自然是能行的?!?
在他現(xiàn)在的感知中,眼前的趙光義仿佛不再是一個人。
而是一座熊熊燃燒、蘊含著恐怖能量的烘爐。
濃郁到幾乎化為實質(zhì)的氣血之力,如同蟄伏的洪荒巨獸,在他體內(nèi)奔騰咆哮。
其磅礴程度,遠超江青河所見過的任何武者,甚至包括他自己!
他自己在先天階段連破五脈,引天地靈氣入體轉(zhuǎn)化為精純的先天真氣。
這些真氣,無時無刻不在反哺淬煉著他的肉身。
使得江青河肉身力量在原有基礎上再次翻倍,達到了驚人的六十萬斤巨力。
這等體魄,在同階武者中已是駭人聽聞。
然而,若單論氣血的“量”與“質(zhì)”。
與眼前的趙光義相比,還是遜色了不止一籌!
畢竟,巫族只修肉身,將這一道走向了極致。
當然,若論綜合破壞力,這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他僅僅憑借先天五品境界催發(fā)的凌厲真氣,隨意一擊,便能超過上百萬斤擊出的效果。
“紙上談兵終覺淺,”
江青河眼中光芒閃過,長身而起:
“師兄,搭把手!”
說這么多,終究不如實戰(zhàn)來得直觀。
他想親自感受一下,-->>融合了巫血、走上古老戰(zhàn)巫之路的趙光義,究竟處在什么樣的戰(zhàn)力水準。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