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青河行事,向來果決。
說動就動,雷厲風行。
擢升副都司的第一天,座椅尚未坐熱,便開始著手處理這個隱患。
他直接派遣下面的人,去調查殷平所在。
沒過多久,先前奉命前去調查的周毅已快步回來報告。
周毅辦事老練,不僅探明殷平此刻正龜縮在自己的私宅內。
更是已經調派了都衛(wèi),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將宅子悄然圍了起來,只等江青河一聲令下。
“很好?!?
江青河聞,直接起身:
“點齊人手,我們走上一遭?!?
一炷香時間后,江青河親自率眾,抵達殷平私宅門前。
身側周毅與另一名都巡對視一眼,兩人同時踏步上前,左右開弓,猛地一腳踹出!
“轟?。?!”
震耳欲聾的巨響炸開!
兩扇還算厚實的宅門,瞬間脫離門框。
向內飛射數(shù)米遠,才哐當一聲砸落在地,揚起一片塵土。
巨大的動靜顯然驚動了宅內的人。
“誰?哪個不要命的敢闖老子私宅!活膩了嗎?!”
內室傳來一聲驚怒交加的嘶吼,伴隨著一陣倉皇踉蹌的腳步聲。
只見殷平頭發(fā)蓬亂如草,衣衫不整地沖了出來。
身后還跟著一個衣衫不整、面露驚恐的女子,顯然是剛從臥榻之上被驚起。
昨日,殷平聽聞舅舅殷鴻因勾結往生道而被總司抓走的消息后。
當真是如被一道九天雷霆劈中,整日都心神恍惚,如同行尸走肉。
他最大的靠山,在破魔司內橫行霸道的依仗,就這么倒了?
殷平不敢相信,卻又不得不信。
心慌、恐懼、茫然無措,幾乎要將他吞噬。
在這種極致的壓力下,以他那點能耐,什么也做不了,也無法可想。
只能迫切地找一個宣泄口,將所有負面情緒都傾瀉出去。
否則,他感覺自己真的會被這種無形的壓力逼瘋。
于是,昨夜殷平便從紅袖招帶回一名女子,在家中縱情聲色,試圖用酒精與肉欲來麻痹自己,逃避現(xiàn)實
此刻,他看到門外肅立的一眾破魔司人馬。
尤其是為首那個身影,瞳孔驟然收縮,臉上血色褪盡。
周毅上前一步,聲色俱厲:
“殷平!你好大的膽子!竟敢暗中勾結往生道余孽,企圖謀害副都司大人!該當何罪!”
“副都司?哪個副都司?你休要血口噴人!”
殷平下意識地大吼道。
顯然今天的消息還沒傳進他的門,他還不知道江青河已經擢升副都司的事情。
“放肆!江副都司就在你面前,還敢裝傻充愣!”
跟隨江青河前來的其中兩個都巡,皆是經歷過圍剿往生道、見識過江青河雷霆手段之人。
此刻見殷平竟敢如此怠慢,哪里還忍得???
兩人如狼似虎般悍然上前,身形交錯,出手干脆利落。
殷平心神早已潰散,意志全無。
不過三兩招的功夫,便被干脆利落地反剪雙臂,膝蓋窩處遭到重重一擊。
“噗通”一聲,被死死地壓跪在地,動彈不得,狼狽不堪。
“江江副都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