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瘋了。這已經(jīng)不是點(diǎn)天燈了,這是直接把拍賣行給燒了。
許董的臉徹底黑了,他狠狠地瞪了周時淮一眼,最終還是放下了手里的號牌。
司儀激動得聲音都在抖。
“五千萬一次!五千萬兩次!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?”
沒人再敢出聲了。
“周總?!彼緝x看向周時淮,恭敬地詢問,“您確定是五千萬嗎?”
周時淮終于站了起來。
他沒有看司儀,而是穿過全場或震驚,或不解,或艷羨的視線,直直地看向了宋安璃。
“這條項鏈,是送給我妻子的。”
“她喜歡,多少錢都值得?!?
人群徹底炸開了鍋。
離婚?這叫離婚?為了哄老婆開心,一擲千金,這分明是熱戀期都做不出的事。
無數(shù)道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宋安璃身上,比剛才的聚光燈還要灼人。
宋安璃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。
這個瘋子!
他到底想干什么!
把他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私事,一次又一次地攤開在所有人面前,就那么有意思嗎?
她放下酒杯,一句話都沒說,站起身,轉(zhuǎn)身就朝著宴會廳的出口走去。她一秒鐘都不想再待下去。
經(jīng)過許晴那一桌時,一只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腳,悄無聲息地,從桌下伸了出來。
宋安璃根本沒防備,腳下被狠狠一絆,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,朝著前面撲了過去。
驚呼聲四起。
許晴的嘴角,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她就是要讓宋安璃當(dāng)眾出丑,讓她難堪。
可預(yù)想中狼狽摔倒的畫面并沒有出現(xiàn)。
就在宋安璃的身體即將和地面親密接觸的前一秒,一雙有力的手臂從旁邊伸了出來,穩(wěn)穩(wěn)地將她撈進(jìn)了懷里。
又是那股熟悉的,混著淡淡煙草味的冷冽氣息。
周時淮不知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跟了過來,他用自己的身體護(hù)住了她,隔絕了周圍所有的混亂。
“怎么樣?”他低頭問。
宋安璃在他懷里站穩(wěn),她搖了搖頭,然后輕輕推開了他,“我沒事?!?
她的視線越過周時淮,落在了那個還坐在原位,臉上得意笑容沒來得及收起的女人身上。
許晴見她沒摔倒,心里有些不甘,但面上還是裝出了無辜的樣子。
“哎呀,宋董,您沒事吧?走路怎么這么不小心?!?
宋安璃沒有說話,她只是抬起腳,一步一步,重新走到了許晴的面前。
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,只是就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許晴被她看得心里有些發(fā)毛?!澳恪憧次腋墒裁矗坑植皇俏彝频哪??!?
“是嗎?”宋安璃忽然笑了。
她伸出手,動作看起來很慢,以示友好,“許小姐的裙子很漂亮?!?
許晴下意識地挺了挺胸。
就在宋安璃的手即將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,誰也沒有注意到,她指間那枚作為裝飾的“星河”胸針,針尖悄然彈出。
快得只剩一道銀光。
“不過,”宋安璃的手在許晴的肩帶上輕輕拂過,“帶子貌似有點(diǎn)不結(jié)實?!?
話音落下的瞬間。
許晴那條紅色吊帶短裙的肩帶,應(yīng)聲而斷。
布料失去了最后的支撐,順著她光滑的皮膚,當(dāng)著全場上百位賓客的面,直直地滑了下去。
大片的春光,就這么毫無遮攔地,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。
許晴的腦子空白了足足三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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