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董的臉一下漲成了豬肝色。
“你……你胡說八道什么!”
“這個項目,我看中的是未來十年的收益。各位如果只看得到眼前這點蠅頭小利,那我們的合作,也就到此為止了?!敝軙r淮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掃視全場,“今天這個項目,必須過。誰有意見?”
他這番話,說得又冷又硬,半點情面都沒留。
王董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他指著周時淮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,最后猛地一甩手。
“不談了!簡直是胡鬧!”
他帶頭離席,另外兩個跟他交好的股東也跟著站起來,摔門而去。
會議不歡而散。
項目被擱置了。
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。
李硯把一份資料放在周時淮桌上。
“淮哥,查清楚了,就是那個王八蛋在背后煽風點火,他兒子的賭債,又多了一千萬?!?
周時淮看著窗外,沒說話。
“我們現在怎么辦?那老東西在董事會里還有點人脈,他要是不松口,這項目就過不去?!?
“他兒子,現在在哪兒?”周時淮問。
“還在澳門的場子里?!?
周時淮轉過身,他走到辦公桌后坐下,拿起一支筆,在紙上寫下一串號碼。
“把這個號碼,發(fā)給澳門那邊的人?!彼鸭垪l遞給李硯,“告訴他們,往死里弄。什么時候王董把手里的股份轉給他兒子,什么時候收手?!?
李硯拿著紙條,手都抖了一下。
他跟了周時淮這么多年,還是第一次見他用這么狠的手段。
三天后,董事會再次召開。
王董沒來,來的是他那個被打斷了一條腿,坐著輪椅的兒子。
項目投資議案,全票通過。
城中另一處書房里。
周建明猛地將手里的紫砂茶杯砸在地上,碎片四濺。
“這個小畜生!手段倒是越來越像他那個爹了!”
一個助理模樣的人站在旁邊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二爺,您消消氣?!?
“我怎么消氣!”周建明在書房里來回踱步,“我忍了二十年,眼看就要到手了,他倒好,一回來就把我的計劃全打亂了!”
他停下腳步,眼里閃著毒光。
“他現在人呢?”
“剛剛得到消息,大少爺開完會,又去璀璨珠寶樓下了?!敝硇⌒囊硪淼鼗卮?。
“還去?”周建明氣笑了,“人都把他當垃圾一樣趕出來了,還眼巴巴地湊上去,真是情種?!?
他坐回自己的太師椅上,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。
“專情是好事,但也得有命專情才行。”
他看向助理,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笑意。
“去,找?guī)讉€手腳干凈的人,給她提個醒。”
“別讓她以為,被我周家的人看上,是多大的福氣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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