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振國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,總覺得她剛才的樣子,有些不對勁。
深夜,別墅徹底安靜下來。
宋安璃算著時間,等到確認宋振國已經(jīng)睡熟,她才悄悄擰開自己房間的門。
走廊上空無一人,只有壁燈投下昏黃的光。她光著腳踩在地毯上,幾乎沒有發(fā)出任何聲音,熟門熟路地走到了宋振國的主臥門口。
她輕輕轉(zhuǎn)動門把手,門沒有鎖。
她閃身進去,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和他慣用的古龍水味道。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,她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柜上那把黑色的牛角梳。
她走過去,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。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透明密封袋和一把鑷子,小心翼翼地從梳齒間夾起一根明顯是屬于男人的,還帶著發(fā)根的頭發(fā)。
得手了。
她將頭發(fā)放進密封袋,不敢多留一秒,立刻原路退了出去。
第二天,宋安琪就一直待在房間里,沒有下樓。
宋安璃等到下午,才端了一杯果汁,走上樓,直接推開了宋安琪的房門。
宋安琪正靠在床上發(fā)呆,看到她進來,立刻露出了厭惡的表情。
“你來干什么?來看我笑話?”
“我只是來看看,用孩子都沒能綁住男人的失敗者,現(xiàn)在是什么樣子?!彼伟擦О压旁诖差^柜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“宋安璃!”宋安琪被她的話刺痛,猛地坐了起來。
宋安璃卻笑了一下,那笑意不達眼底,全是冰冷的嘲諷。
“我早就說過,不是你的東西,就算你機關(guān)算盡也搶不走。有些人,作孽太多,連老天都看不過去,所以才留不住那個孩子?!?
“你閉嘴!”
“這大概就是報應(yīng)吧。”
這句話,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??!”宋安琪尖叫一聲,瘋了一樣從床上撲了下來,張牙舞爪地朝著宋安璃沖了過來,“我殺了你!你這個賤人!我殺了你!”
宋安璃早有防備,側(cè)身躲了一下,但宋安琪的目標根本不是打她,而是糾纏。
兩個人在不算寬敞的房間里撕扯起來。宋安琪像是瘋了一樣,又抓又撓,完全失去了理智。宋安璃一邊躲閃格擋,一邊尋找著機會。
混亂中,她的手抓住了宋安琪的頭發(fā),用力一扯。
“??!”宋安琪吃痛地尖叫起來。
宋安璃感覺到自己的手心里多了幾根發(fā)絲。她立刻松開手,用力將宋安琪推開。
宋安琪踉蹌著撞到床腳,額頭磕在床沿上,瞬間紅了一片。她捂著額頭,哭著大喊:“你敢打我!宋安璃你敢打我!”
宋安璃沒有再理會她的哭鬧,她攤開自己的手心,幾根長發(fā)正靜靜地躺在那里。她慢慢收攏五指,將那幾根頭發(fā)緊緊攥住,然后轉(zhuǎn)身,在宋安琪怨毒的咒罵聲中,一不發(fā)地走出了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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