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少在這里得意!宋安璃,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?現(xiàn)在鶴白哥愛的人是我,我肚子里懷的是他的孩子!是江家的長孫!你呢?你有什么?你不過就是個被他拋棄的女人!”
她越說越激動,往前走了一步,刻意挺了挺自己的肚子,臉上是病態(tài)的炫耀。
“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特別嫉妒我?嫉妒我能嫁給鶴白哥,嫉妒我能當(dāng)江家的少奶奶?”
“宋安璃,我告訴你,你這輩子都別想了!你斗不過我的!”
她正說著,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,不帶一絲聲響地站到了宋安璃的身側(cè),將她和宋安琪隔開。
是周時淮。
他大概是聽到了里面的爭吵,臉上沒什么活動,只是站在那里,就帶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。
他看向宋安琪。
“宋小姐,請注意你的辭?!?
宋安璃沒看周時淮,她的視線還落在宋安琪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上。
“聽見沒?”她慢悠悠地開了口,“我眼光沒那么差?!?
一句話,同時打了兩個人的臉。
宋安琪的臉漲成了豬肝色,剛想再說什么,江鶴白已經(jīng)拿著醫(yī)藥箱從樓上匆匆跑了下來。
他看到周時淮站在宋安璃身邊,愣了一下,但很快就走上前。
“安璃,我來幫你處理傷口。”
他打開醫(yī)藥箱,拿出棉簽和消毒水,伸手就要去拉宋安璃的手。
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,攔住了他。
周時淮從他手里接過了醫(yī)藥箱。
“我來?!?
他的話很平靜,卻不容拒絕。
江鶴白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。
周時淮沒有再看他,他走到宋安璃面前,單膝蹲了下來,和剛才江鶴白的姿勢一模一樣,卻又完全不同。
他拉開沙發(fā)旁邊的小凳子,示意宋安璃坐下。
然后,他打開醫(yī)藥箱,拿出鑷子,低著頭,專注地檢查她指腹上那個小小的傷口,確認(rèn)沒有玻璃殘渣。
他的動作很輕,很專注。
客廳里安靜得可怕。
江鶴白就站在一旁,看著周時淮寬闊的后背,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執(zhí)起宋安璃的手,用棉簽一點一點地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。
周時淮的手很大,襯著宋安璃的手,她的手指顯得更細。
他低著頭,江鶴白只能看見他繃緊的下頜輪廓。
江鶴白從未見過宋安璃這樣安靜地,讓另一個人碰她。
她就那么坐著,由著那個男人處理傷口。
這本該是屬于他的位置。
一陣手機鈴聲,突然響了起來。
是江鶴白的手機。
他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,他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一下,按到了免提。
一道男人的怒吼聲,從手機的揚聲器里炸開,傳遍了整個別墅。
“江鶴白!你這個混賬東西!”
“我讓你去宋家,是讓你跟宋安璃搞好關(guān)系,不是讓你去搞大一個養(yǎng)女的肚子!你把我們江家的臉都丟盡了!”
江鶴白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他想去關(guān)掉免提,手指卻怎么都不聽使喚。
電話里的罵聲還在繼續(xù)。
“我告訴你,我們江家的大門,絕對不會讓那種不清不楚的女人進!你想娶她?門都沒有!你要是敢為了她跟家里對著干,我就當(dāng)沒生過你這個兒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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