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對。
她不是自愿的。
這個認知,讓他全身的燥熱瞬間褪去大半。
他撐起身體,雙手按住她的肩膀,強迫自己跟她拉開距離。
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,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。&l-->>t;br>“宋安璃,停下?!?
她哪里聽得進去,只覺得好不容易得到的清涼又消失了,不滿地掙扎起來,再次纏上他的脖子。
周時淮費了很大的力氣,才掙脫出來。他迅速從床上退開,站到兩步之外,掏出手機,找到李助理的號碼撥了過去。
電話幾乎是立刻就被接通。
“叫醫(yī)生過來。”他的聲線緊繃,帶著壓抑的喘息,“馬上!二樓走廊盡頭的客房!”
掛了電話,他回頭看了一眼。
床上的宋安璃已經把自己剝得只剩下一件單薄的吊帶睡裙,正難受地在床上翻滾。
他走過去,抓起被子,不由分說地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,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。
“唔……放開……”
他用手臂將她連人帶被地抱在懷里,固定住她的掙扎。“乖一點?!?
幾分鐘后,房門被敲響,李助理帶著一個頭發(fā)花白的醫(yī)生,行色匆匆地闖了進來。
當看清房間里的景象時,兩個人都愣住了。
周時淮的襯衫被扯得亂七八糟,扣子掉了好幾顆,頭發(fā)也有些凌亂。
而被他緊緊抱在懷里的宋安璃,只露出一張燒紅的臉,整個人被裹在被子里,還在不安分地動著。
“周總,這……”李助理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。
“她被人下藥了。”周時淮簡意賅。
李助理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駭然。
周時淮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示意。
李助理立刻回過神來,他對著醫(yī)生躬了躬身,一句話沒多問,迅速退出了房間,還體貼地帶上了門。
醫(yī)生提著藥箱上前,他看了一眼宋安璃的情況,沒多問,熟練地從藥箱里拿出一支鎮(zhèn)定劑。
“周總,您按住她?!?
冰涼的針頭刺入皮膚,宋安璃掙扎的動作猛地一頓,隨即發(fā)出一聲痛苦的嗚咽。
醫(yī)生拔出針管,用棉簽按住針口?!八幮Т蟾攀昼姾蟀l(fā)作,能中和掉大部分藥性。剩下的,讓她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“多謝?!?
“您客氣了?!贬t(yī)生收拾好藥箱,恭敬地退到門口,“那我就不打擾您了?!?
“今晚的事?!敝軙r淮開口。
醫(yī)生立刻站直了身體,鄭重地保證:“您放心,我什么都沒看見,什么都不知道?!?
門被關上。
房間里,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懷里的人,掙扎的力道漸漸小了下去,呼吸也慢慢變得平穩(wěn)。
周時淮抱著她,坐在床邊,一動不動。
他低頭,看著她沉睡的容顏,那張平日里總是帶著疏離和防備的臉上,此刻滿是脆弱和無助。
他就那么看了很久,然后,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床上,替她掖好了被角。
房門被帶上,隔絕了外面的世界。
周時淮站在床邊,看著沉睡中的宋安璃。
鎮(zhèn)定劑的藥效讓她徹底安靜下來,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褪去,只剩下蒼白的底色,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安靜的陰影。
他就這么站了很久,才俯身,將她滑落到床邊的手臂重新放回被子里,掖好了被角。
做完這一切,他轉身走出房間,腳步無聲。
樓下空曠的大廳燈火通明,水晶吊燈的光芒灑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,映出冰冷的光。
李助理正站在吧臺邊,來回踱步,一見他下樓,立刻迎了上來。
“周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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